白鶴式神猶如一道離弦之箭,掠過長長索橋。
“哥哥,你千萬不能出事。”
長崎光潔的額頭上急出了汗水,眼神中的急切溢於言表。
“嗖!”
白鶴展翅入雲霄,遠遠的,長崎眼神突然一凜。
停在山崖旁的超跑炸的四分五裂,廣島趴在一旁生死未知,在他身旁,長尾一秀與眾門徒正分說著什麼。
“師父。”
陡見自己熟悉又親近的恩師與同門,長崎習慣性的要招呼,可旋即便想起血域石臺上的屍體,心裡不禁一顫。
師父,還是師父嗎?
白鶴髮出一聲高亢嘹亮,裂金穿雲,長尾一秀及一干同門轉頭而望。
“長崎。”
長尾一秀罕見的皺著眉,鬚髮花白的他負手而立,自是流露出一番威嚴。
可白鶴式神並未降落,而是一圈圈的在天空盤旋。
“組長,我哥哥怎麼樣了?”
清冷的聲音從半空傳下來,語調無喜無悲。
察覺到弟子的異樣,又想起剛才廣島的不解一幕,長尾一秀眉間的川字更甚,皺紋堆累的清瘦臉龐,忽然嘆了口氣。
“廣島瘋了,他出手偷襲自己人,你們此行究竟經歷了什麼,聖地門人又在何處?”
這個答案,呵!
自己的兄長真是瘋了麼?長崎緩緩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
石臺上師父的屍體與眼前的長尾一秀漸漸合為一體,卻扭曲著,逐漸變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魔形象。
猜忌,總能催生出自以為是的事實,並再用這事實佐證猜忌,從而讓一切不可逆轉。
“惡魔!”
長崎緩緩道,兩行清淚簌簌而落。此時在她心中,地面的“師父”無疑是先殺了兄長,又來誆騙自己的地獄亞種!
“長崎你——”
長尾一秀實在搞不懂自己的兩個徒弟經歷了什麼,為何紛紛性情大變,正在詢問,忽聽一聲清冷寒聲自白鶴之上響起。
“多摩咔·妖狼之道!”
騎在白鶴之上,長崎一口鮮血就噴在橫御上。
“嗷!!!”
龐大的妖狼式神顯出身形,雄壯身軀,引頸狼嗥。
“殺!”
白鶴、妖狼兩大式神在少女一聲怒喝中,直接向地面俯衝。
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那是真瘋,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長尾組眾人驚愕無比,便是長尾一秀也實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長崎年紀雖小,卻是組內自長尾一秀以下第一人,兩大式神一左一右含恨而發,其威勢足令許多人呆滯在地。
“多摩咔·結界!”
長尾一秀踏前一步,十指纏繞,以身體為界限,盪漾出一道乳白色的厚厚光罩。
“轟~轟~”
血齒大嘴的妖狼與尖喙白鶴先後狠狠撞上光罩,居高臨下的勢能將光罩衝擊的搖搖欲破。
“長崎,你也發瘋了麼?!”
長尾一秀一邊驚訝得意弟子的實力,一邊皺眉怒喝。
“住口!”
長崎滿腔憤恨,自己的師父和兄長都被惡魔所害,如今竟還敢來欺騙於她!
“多摩咔·九命貓式神之道!”
雙眼以漸漸泛紅的長崎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橫御登時光芒大漲,在一團銀煉中,一隻通體烏黑的長耳大貓輕輕躍出。
九命貓,長崎的第三式神,剛一現形,便一頭扎向光罩。
“轟~~喵~~轟~~”
光罩經得起個頭不大的九命貓衝擊,可隨著一聲淺淺貓叫,九命貓的身體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