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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見了,聖旨也傳了,你怎麼還不走?我可是個窮官,要打賞那是等不著嘍。 快走吧,我還等著審案呢。」

封總管也坐了下來,呵呵一笑道:「審案?好啊,本鎮管著六省軍政,這兒無論軍民都在本鎮轄內。你審著,我來聽聽。」

孫天羽忽然上前一步,跪下道:「孩兒叩見爹爹。」

封總管怔了一下,接著滿面堆歡,「好兒子,不用怕!有冤屈儘管說,爹爹在這兒,看誰欺負你!」

何清河冷眼旁觀,罵了聲,「無恥!」喝道:「過來!跪下!」

這一夜迭逢大變,先是在押逆犯喊冤,然後大理寺首官一手翻開大案,獄中的犯人原是冤屈,看守的獄卒卻成了死囚,現在又突然來了個受封千歲的東廠大太監,當堂認下嫌犯當乾兒子,這一波三折,讓眾人都暈頭轉向,摸不清頭腦。

何清河狠狠盯了丹娘一眼,若不是她,此刻孫天羽早已伏罪,怎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他擦了擦眼,沉聲道:「孫天羽,你可認罪麼?」

「回稟大人,小人無罪。」

何清河丟下帕子,冷冷看著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狗奴才像!本官問你,你奸佔人妻,謀害人命可是有的?」

有封千歲撐腰,孫天羽被何清河喝散的膽氣又回來了,朗朗說道:「裴氏是丈夫死後,無以為生,自願跟了小人。其夫白孝儒在獄中病死,自有人證,與在下並不相干。」

何清河看了眼丹娘,陰沉沉道:「裴氏,你剛才供述是你指使孫天羽謀害白孝儒,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怎麼回答,孫天羽在旁笑道:「想必大人是聽錯了。大人也說裴氏貞潔,人所共知。怎會唆使他人謀害親夫?」

「好一張利口,好一副厚臉!來人,將裴氏剛才供述的筆錄拿來。」

何清河將筆錄扔到孫天羽面前,「狗才!自己看!」

孫天羽咬了咬牙,還要撒賴。封總管道:「什麼筆錄?拿來讓本鎮看看。」

一名小太監忙撿起文書,呈給封總管。封總管帶來的隨從足有百餘人,此時在堂內落了輦,他坐在椅中,十幾名小太監來回奔忙,流水價送來香茗、瓜果、香爐、唾壺、毛巾,另有人在旁打扇伺候,氣派之大令人瞠目。

封總管用毛巾擦了手,接過筆錄,一頁頁翻著細看。何清河斜眼盯著他,一邊吩咐左右,「都瞧仔細了,有人敢撕咱們的筆錄,你們都記下來,回去我撞景陽鍾,敲登聞鼓,跟他打欽命官司。」

封總管聞言笑道:「何大人多心了。」

何清河冷笑一聲,叫住了一個遞毛巾的小太監,「把毛巾給我拿來!還有那瓜,也給我切一份兒。這帕子你拿著,給我洗乾淨了。要洗不乾淨,小心我叫千歲打你板子!」

封總管位高權重,等閒巡撫也也都趨前送後地奉迎,唯恐失了禮數,那小太監從未見過有官敢在主子面前這麼放肆,再看封總管只作不見,忙一迭聲答應著去了。

封總管看完筆錄,合上交給隨從。微笑道:「何大人果然是慧眼明斷,明如鏡清如水。」

何清河面無表情,「這案子你還要插手嗎?」

封總管喝著茶慢慢道:「你錯了。此案本鎮原本就沒想過要插手——來人,將邸報拿給何大人。」

隨行的小太監將一封白綾封面的摺子呈給何清河。何清河掀開看了幾眼,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封總管淡淡道:「何大人,這案子已經結案了。依獄方原供詞為準,邸報明發天下。」

何清河丟開邸報,冷冷道:「只怕未必。這只是述功的摺子,將獄中查獲白蓮教密信一事定為功績。這班獄卒查獲密信是實,攀誣陷害,殘虐良民,逼姦婦女諸種情弊也是實。」

封總管微笑道:「這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