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學了個十成十。
老白龜被鍾道臨一陣大罵給氣糊塗了,脖子伸出龜殼老長,吹鬍子瞪綠豆眼,半天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綠,怒哼道:“娃娃,喚本宮出來所為何事,你我先禮後兵,說明來歷再動手不遲!”
果然不愧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這老白龜的涵養就是不同。
“嘿嘿!”
鍾道臨心神一緊,本來是要和人家套交情過河的,怎麼沒來由的先對罵上了,立即換上一個燦爛笑臉,翻臉比翻書還快,把劍往後一收,訕笑道:“嘻~您老人家別見怪,小子這次來請前輩現身,不為別的,正是仰慕烏~~那個~神龜前輩風采,希望能夠免收小子些許供奉,渡過此江,等明日小子家底豐厚點,一定請前輩好好喝一頓!”
他法咒一收,江中水柱慢慢縮低,而後消失,波濤滾滾,老白龜浮在江面,差點沒被這小子氣暈過去,從江面上引出一個浪頭,兜頭蓋臉朝岸邊的鐘道臨拍去,大罵道:“你個雜毛小道,用‘七星咒’震塌了老夫的水宮,就是為了這點屁事,讓你過江?呀呀我呸,你有本事自己游過去吧!”
拍過來的浪頭剛一到鍾道臨的身前就被他暗中用秘法阻住勢頭,就像撞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嘭!”的一下水花飛濺,其餘江水順著透明牆壁流了下去,他心道要是我會凌空馭劍早過去了,還用你個老頭教,有求於人也不好發脾氣,賠笑道:“前輩恕罪,小子第一次用這個咒法,不知威力,冒犯了前輩,念小子初犯,見諒見諒,嘿嘿!”
說罷不好意思的朝江上的白龜擠擠眼,臉紅的作了個揖。
隨著江水不住上下起伏的老白龜聽到他這通解釋,氣得咬牙切齒,暗道你個破小子初犯就把你龜爺爺的房子給弄塌了,再犯我這條老命早嗚呼哀哉了,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色,慈祥的笑了笑:“算了,娃娃,想你也不是有意為之,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應該多親近,相見即是有緣,這樣吧,就由老夫馱你過江,也算是結個交情,日後瑤池好相見!”
鍾道臨沒注意到老白龜臉上的曖昧神色,心道人家歲數高心胸就是不同,心中大喜,感激道:“多謝前輩寬容,小子僱個舟船擺渡過去也就是了,不敢勞煩仙駕!”
嘴上這麼說,身子卻朝著江邊走去,顯然對騎白龜過江頗為意動,面子上只不過客氣客氣罷了。
老白龜一看他這德行,心中更是惱怒,暗道這臭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臉上卻笑眯眯的輕輕搖頭道:“不妨事,舉手之勞罷了,小友不必客氣!”
說話間身子在江面上搖搖擺擺,四肢破開浪頭,朝岸邊游來。
鍾道臨一面道謝,一面笑嘻嘻的蹦上龜殼,坐到老白龜的脖子後方的甲殼邊緣向上突起處。伸手摸了摸銀白的龜甲,微微有些發涼,套近乎道:“前輩,您在此修煉經年,一定對此處的山山水水很熟悉吧?”
老白龜馱好鍾道臨,笑呵呵的游回洛江江水中,點了點頭,淡淡答道:“那是自然,雖說何處山峰險峻,哪方幽谷淵深不太明白,可這洛江自上而下,處處浪驚水急所在卻是瞭然於胸。”
“那是那是!”
鍾道臨嘻嘻一笑,沒注意老白龜語中掩鋒,綿裡藏針,猶自拍馬不止,“前輩仙居此江,自然駕車熟路,小子聽那茶肆小二哥所言,好像前輩是這些年才移駕此處,不知原先在何處悟道,一定也是處仙府寶地吧!”
老白龜浮波而行,漸漸馱著笑嘻嘻的鐘道臨上下起伏,游到了江心,聞言似乎觸動了心內傷痛,微慍道:“老夫先前修法之地,與此處相比,勝之萬倍,怎奈被一群比你個臭雜毛更可恨的賊鳥盤踞禍害,本宮也只好遷到洛江中游,靠些別人的祭供度日!”
鍾道臨這時候終於聽出老白龜話中的怨恨,再看兩旁波濤洶湧,白龜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