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霧江寬大的江面與碎石險灘,雲霧繚繞仿若迷離幻境。
鍾道臨隨著二人穿過大峽谷谷口,朝裡面走不多時已經穿過了山水相映風光旖旎的碎石灘灘頭,撲面而來的溼氣已經變成了打在臉上的牛毛細雨,奇異的是越接近江道伴有水果清香的水霧越發濃郁,更讓鍾道臨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領頭的風行居然在他的視野中慢慢上升,成一斜線的朝霧江江面中心“升”了上去。
慢慢的感覺到腳下帶來的一絲鬆軟,大訝下的鐘道臨細看稍微領前的風疾腳底,這才發覺風疾跟自己二人不知何時居然踩著雲霧開始慢慢上升,彷彿三人腳下正有一座看不見的雲霧之橋橫跨霧江江面,其下是滔滔的霧江水翻滾而過,偶爾掀起的巨浪就在鍾道臨的腰下翻起落下,可三人就是懸浮在霧江其上丈許的虛空雲霧之中,詭異非常。
等鍾道臨的褲腳全部被江水打溼,走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江心濃霧範圍,才在風行的一聲輕喝下止步站住,藏在江面霧氣中的柔和白光隱隱從面前的濃霧中射出,風行一振巨翅,扭頭對鍾道臨凝重道:“前面就是那處所在了,我們翼人族百年間根本闖不進此處結界,由於進去的魔族人都沒能從裡面活著出來過,所以裡面究竟有多兇險就不是我等可以明白的,鍾道臨你還是決定要進去麼?”
鍾道臨閉目深吸了一口富含水分的溼氣,憑靈覺清晰的感覺到了前面“霧橋”的神秘斷層,自己的靈覺一到前邊三丈許的距離就被硬生生吸納的一乾二淨,連他也不能準確把握到那是個什麼所在,可眼前的未知卻讓的心靈深處升起了一探究竟的慾望,而且是那麼的迫不及待。
抱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心態,鍾道臨嘻嘻一笑,抬手將掌中被風翼族看作是鎮族至寶的“風翼之鏈”隨意掛在旁邊風疾的羽毛翅膀上,張臂伸個懶腰曬道:“如果小弟七日不歸就讓我那些夥伴各走各路吧!”
說罷也不等二人回話,一搖三晃的朝前邁步而行。
風行跟風疾二人知道鍾道臨心意已決,知機的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大搖大擺的鐘道臨慢慢消失在迷離的霧氣盡頭。
“這個魔族小子能活著回來麼?”
風疾看著鍾道臨這個自己頗有好感的外族人在眼前消失無蹤,忍不住擔心道:“明知道從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這小子居然嬉皮笑臉就進去了!”
風行也覺得鍾道臨行事有些出人意表,一擺大腦袋道:“不,我對這小子有信心,無論如何我們等他七天,如果他七日不歸也就怪不得我們了!”
風疾聞聲全身一震,顫聲道:“二哥,你仍是要……”
風行伸爪取下掛在風疾翅膀羽毛上的風翼之鏈,頭也不回的踩著霧氣朝來路走去,冷漠的聲音清晰傳來:“決不能拿整個翼人族去冒險,做到我們的這個位子就不再允許有私人感情存在,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風疾一雙銳利的紅色鷹眼閃出了一絲不忍,望著剛才鍾道臨消失處的濃霧,喃喃自語道:“鍾道臨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說罷鮮有人性化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跟隨風行離去。
其實風疾雖然對鍾道臨前來送還風翼之鏈異常感激,卻也知道風行決不會放過曾經見識過風翼之鏈秘密的人,答應他一個條件與其說是感激不如說是讓自己尚未泯滅的良心得到些許的平衡罷了,到最後無論這個條件風翼族能否做到,為了保守秘密鍾道臨這一千多人絕對還是半個都走不出去。
在風行看來,鍾道臨闖入這處絕地不過是把千許人的生機延長了七天,也僅僅只能是七天,從一開始風行就沒打算讓鍾道臨這些人能夠活著走出大峽谷。
這時候的鐘道臨卻沒有工夫去擔心自己朋友的安危,幾乎身體在剛剛接觸到那處使他靈覺消失的那處斷層就在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