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如果我知道關伊就是害得娘整日以淚洗面的那個惡人,早就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又怎麼會拜入他的門下,哼。”
鍾道臨低沉道:“他畢竟是你的生父。”
“登!”
花靈兒伸手一拍石桌,惱道:“我沒有這樣無情無義的父親。”
“我明白了。”
鍾道臨嘆了口氣道:“一定是廣渡從關伊處探聽了虛實,故意告訴你的吧?”
“哼!”
花靈兒一聲冷哼,不屑道:“那個偽君子有什麼想法還以為我不知道,知道了又怎麼樣,偏偏不如他意,你鍾道臨也一樣不是好人,來到這裡不就是想殺我麼,還是要找大師兄。”
說罷,伸手一指身旁的龍勝天。
鍾道臨沉吟了少許,搖頭道:“鍾某來之前並不知道靈兒在此,你我之間的恩怨,說到底不過是正邪之間的意氣之爭,如今在下都分不清自己是正是邪,哪還有工夫刻意找你,倒是靈兒你剛才說師父死了,不知……”
“嗚嗚……”
花靈兒聞聲,猛然趴在桌上,掩面痛哭失聲:“師父就是娘,娘,你為什麼不早告訴靈兒哪,你好苦哇……嗚嗚……”
望著哭得一塌糊塗的花靈兒,鍾道臨有些尷尬的不知怎麼勸慰,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花靈兒的肩膀,正要安慰幾句,忽然一道冷冽的殺氣怒轟而來,嚇得他急忙抽身而退。
元神寄居於翼人肉身的龍勝天,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容猙獰,一雙鷹目殺氣騰騰的盯著鍾道臨,肉翅一抖一振間,彷彿隨時都要撲上的模樣。
花靈兒嗚咽的止住哭聲,伸手攔到了龍勝天身前,柔聲道:“靈兒沒事,他是靈兒的朋友,不關他的事。”
提功戒備,同樣殺機湧動的鐘道臨,見到已經被花靈兒安撫,重新傻乎乎的坐回石凳上的龍勝天,心中有些不忍,道:“廣……在龍勝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成了如此模樣?”
鍾道臨想到花靈兒不願意重提紫辰微的道號,就是想跟關伊與淩霄閣劃清界限,所以也就不再以廣寒道號,稱呼變相叛門而出的龍勝天。
“他的元神,如今寄居在風翼族族長風淩的肉身中。”
花靈兒深情的看了眼渾渾噩噩的龍勝天,心中一痛道:“整日就是這樣,一會狂癲一會呆滯,很少會清醒,只有察覺到我受了危險才會發狂,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
鍾道臨苦笑一聲:“廣寒畢竟是在下的前輩,有什麼好介意的,倒是靈兒你,一直以來煙波媚行,四處勾人,也不怕你大師兄吃醋?”
“呵呵!”
花靈兒掩嘴嬌笑一聲,忽然小臉一沉,平靜道:“我就是要四處勾引人,凡是能讓關伊傷心的事情,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平靜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股猙獰,令聞者心生寒意。
鍾道臨心說怪不得當初提及廣渡的叛變、花靈兒的由來時,關伊什麼都不願說,原來還有著這麼一層因果。
道是無情,卻也有情,關伊跟白狐之間,真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麼長時間,幾次聽你說過,你師父對在下感興趣。”
鍾道臨神情中露出一絲疑惑,接著問道:“究竟鍾某能對你們母女有什麼用?九鼎呢,靈兒就不再關心了麼?”
花靈兒深呼了一口氣,少有的嚴肅道:“我曾經說過,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們的追求,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只能說,這一切歸咎於你領悟了《煉妖秘錄》的因由,至於九鼎,現在還重要麼。
“天契時輪已經轉至最後,九重魔界終究會頓開,我們妖族在人間已經敗了,何必徒勞的干涉人魔兩界的爭端。”
“鍾某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