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郎勇敢一張臉又漲又紅,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肯退彩禮,不禁怒罵道:“你們張家真是好樣的,自己兒子是垃圾,我們當然要退婚,現在還想反咬一口?我呸,彩禮絕對不會退,我還要告訴鄉親們你家的爛事!”
正說著,門外衝進來一個黑乎乎的壯漢,留著光頭,面板黝黑,穿著一件背心,跑進來就吼道:“誰敢碰我爸?我他嗎剁了他!”
“二子你來的正好,這幫人欺負你爹啊!”郎勇敢一見二兒子衝進來,立刻來了底氣,這二兒子是郎家混的最好的,當然,這個最好也是相對於其他孩子,二兒子從小打架鬥毆,壞事也做了不少,加上長得兇悍,一般人看到都會退讓一二。
郎勇敢的二兒子一聽父親的話,立刻瞪起眼珠子,架起膀子罵道:“他嗎的誰敢動我爸?我他麼卸了他。”
說著這貨一撤背心,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看起來凶神惡煞,眼睛環視一圈!
張家人一時有些氣弱,張家父母剛想解釋,就聽張天行冷聲說道:“沒人動你爸,婚可以不結,但是彩禮必須退。”
“彩禮?”郎勇敢的二兒子看了一眼他爸,就聽老頭叫苦道:“這張天行品行太差勁,我來退婚,他們還想要彩禮,那些彩禮都不夠你姐的名譽損失費的!”
郎勇敢二兒子一聽立刻點頭,大眼珠子一橫,重重哼了一聲,粗著嗓子說道:“我爸說的對,嗎的你們張家太不是東西了,養出了個這麼熊的兒子,他在市裡辦的那些事,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還想要回彩禮,我呸,誰敢要,過來我看看,咱倆練一練!”
郎勇敢的二兒子說著架起膀子,一副要惹事的樣子。
張家人雖然多,但是敢說話的卻是沒幾個,張天行瘸著腿走了兩步,道:“侮辱我可以,罵我也行,我如今這幅樣子也確實該罵,但是!”說道這裡,張天行側頭看了眼父母,臉上微微翻起一些愧疚,父母老實巴交的一輩子,本以為兒子可以出人頭地,結果卻又出現了意外,這幾年父母愁白了頭,自己卻是越來越沉淪。“侮辱我父母,侮辱張家人,我不允許,所以你道歉,向我的父母,向張家人!”
“我道歉?哈哈哈哈!”郎勇敢的二兒子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厚嘴唇子翻起,露出一口噁心的黃牙,說道:“我耳朵不太好,你再說一遍!”
“道歉,向我的父母和親人。”張天行沉聲說道,語速不快,但是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似的。
郎勇敢本能的皺起眉,他的二兒子也是咬了下牙,沒想到一直瞧不起的死瘸子今天竟然還有幾分膽量,但是他也不至於害怕,郎勇敢的二兒子嗤的笑了聲,不屑的搖搖頭,說道:“就憑你的話,想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今天我還就把話放這了,你們張家不給我爸道歉,今天咱就好好掰扯掰扯,嗎的!”
“不道歉是吧?”張天行一瘸一拐的挪過去,郎勇敢的二兒子嘿的一聲,道:“還就不道歉了,怎麼著?看這意思還想和我比劃比劃?斷了一隻胳膊,瘸了一條腿還敢跟我得瑟?行啊,要不這樣,我讓你兩條腿吧,站在這讓你打,怎麼樣?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兒子,你別衝動!!”張天行的父親衝過來拽住他,張天行拍拍父親的手,說道:“爸,我沒衝動,你先退後一些,這幾年兒子卻是渾渾噩噩了,讓您和媽擔心了,今天他郎家退婚也好,反正你們也知道,我根本不想娶那個女人,至於彩禮是一定要回來的,咱家的條件本來就不好,一萬多塊錢可是一大筆錢呢!”
說道這裡,張天行的父親鬆開了手,他嘆口氣,說道:“你……注意力氣。”
“好!”張天行點點頭,再看向郎勇敢的二兒子,張天行問道:“你還是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