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沒有,說得了方印也就到了我們離開蛇派的時間。
楚非有些愣神,再就是極力挽留我和奶奶多在蛇派待上幾日,說他還不曾有機會和我敘舊。
奶奶搖頭拒絕,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並不適合在蛇派進行,且我的這個暑假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她還要帶著我去別處走走多長些見識。
楚非勉強點頭同意,送我和奶奶離開蛇派。
立在蛇派地面上那破落庭院門口,楚非滿眼的不捨抿緊了雙唇。
看到楚非此刻再無老成模樣完全是彷徨無依少年模樣,我給了楚非一個大大擁抱,笑著對楚非說後會有期,笑著說楚非現在可是蛇派一代掌門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楚非臉色浮現笑容,說他還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再拍拍楚非的肩膀,我笑著對楚非揮手告別,和奶奶一起離開。
走在遠離蛇派地界的路上,我沒有回頭去再望一眼楚非,但我能感知到,楚非一直都立在蛇派破落庭院的門口,其目光緊緊鎖在我和奶奶的背影上。
再不捨,都是改變不了終是要離別的結局,再無依,也都是要努力的活,這都是成長中無法避開的經歷。
遠離了蛇派,我才開口問詢奶奶接下來要去往哪裡。
奶奶說想要將兩枚方印合並召喚白虎精魄,必須要等黑網恢復了七七八八之後再進行,接下來時間,我們就在這苗疆之處隨便走走。
聽到奶奶說要在這處處充滿危險的苗疆隨便走走,我是一個頭兩個大,我問詢奶奶為何定要等黑網恢復到七七八八後才可進行下一步。
奶奶說,如果利用兩枚方印真的可以召喚出白虎遺留在人間的那部分精魄,那白虎精魄一旦被召喚出來是會立刻遁走的,那就必須是利用黑網捉了那部分精魄,才能最終達成令那部分白虎精魄為我們所用的目的。
聽到奶奶講那白虎精魄會遁走,我問詢奶奶,如果白虎精魄遁走會如何效果。
奶奶鄭重了臉色,說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四神煞亦被稱為金輿,神煞包括吉神和凶煞。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無定性,所謂的吉神和凶煞皆在它們的一念之間,且多數時間它們性情暴虐。
一旦我們能利用兩枚方印召喚出白虎留存在人間的精魄,是必須的降服了那白虎精魄,做好萬全之策不可任由其遁走。
其一旦遁走,將甚難被再次捉到,毋庸置疑會為禍一方,那樣的後果太過嚴重。
奶奶的話令我心情不得輕鬆,我點頭說明白了,再問詢奶奶,既然白虎精魄暴虐,那我們想要降服了它是否也很困難。
奶奶說的確困難,但再困難亦是要排除萬難降服了可能會被召喚出來的白虎精魄。
講到這裡,奶奶頓了下聲音,說她想讓白虎精魄為我所用,到時候在做法過程中我亦是要承受難言的苦痛。
我挽上奶奶的胳膊說無妨,說奶奶不用擔心,再難捱的苦痛我都是可以捱的過去。
奶奶嘆息一聲,帶著我繼續趕路。
再次進入鳳凰古城的舊城區,時間已經是下午,奶奶帶著我不慌不忙的閒逛在街頭,直到快要日落西山時候,才尋一處旅館住下。
這一次的再入古城,奶奶特意的帶我去往那民間工藝一條街,奶奶說,那地方才是最顯苗疆濃郁古韻和邊塞情調的地方。
和奶奶一起行走在那街道,我看到,青石板路面被歲月的鞋底打磨得鋥亮,兩側滿布著客棧、扎染、蠟染、銀飾、薑糖鋪面,密密的一家緊挨著一家,時時又有揹著揹簍的苗族女子的倩影顯現街頭。
果真是如奶奶所言,這地方,點點滴滴都帶出了那濃郁古韻和邊塞情調。
我和奶奶所投宿的旅館臨窗就是清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