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告辭離開,那人從地面上起身,說天太黑了,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要為我找輛計程車。
我沒有推辭,也從蹲在地上的動作起身。想趁著和那人一起找車時候,多勸幾句。
在我起身時候,我注意到,那人的十五六歲女兒,此刻雖說依然淚水不止,但那眼底滿溢仇恨,其目光盯著地面,陰沉著臉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發現,讓我皺眉。
看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這小女孩心裡生根發芽,其哥哥的冤屈,無法讓小女孩釋然。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招呼我一起離開。
我再望一眼那小女孩。其依然是目光盯著地面,貌似對外界無所覺,只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中無力自拔。
我跟著那人離開院子,隨著他的腳步,去計程車停靠集中地去搭乘計程車。
路上那人再提報酬,說他雖知道想請王大郎出手,需先付款再出手相助,不過他家到現在還沒能湊齊五十萬元,說他隨後湊齊,會給我送到香裱店去。團鳥有劃。
我搖頭拒絕,告訴那人。我這次分文不取,他無需再送錢去香裱店。他只需把錢省下來,供應好他女兒上學即可。
那人感激的話不斷,說今天倒是讓我免費跑了一趟,他很是過意不去。
我打斷那人的話,提醒他,回頭他要多關注他女兒的情況,多開導下他女兒,不要這麼小年紀就心裡深埋了仇恨的種子。
那人點頭稱是,說他回去後會好好和家裡人談談。日子啊,還是要好好過的,只是想到他兒子那冤屈,他心裡也憋悶的很。
終是找到一輛計程車,那人執意替我先付了車費。
我和那人道別,回返租住小區。
計程車載著我從城郊朝著我租住小區回返的路上,我接到私家偵探所的電話。
這次私家偵探所打來的電話,不是平日裡和我報告情況的電話,而是解約通知。
私家偵探所說,我之前在他們那裡的兩個委託,他們都不再受理,說這次是他們單方面先違約,會按照之前協議如數支付我賠償。
私家偵探所的電話讓我挑高眉梢,訝然不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單方面違約的賠償是預付定金的二十倍,如此賠償條件下,私家偵探所還如此乾脆毫不含糊,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追問私家偵探所執意解約的理由,那邊來句一言難盡,說我什麼時候有空就提前聯絡他們,去把解約的事情給辦了,也就掛了電話。
我皺眉回撥那電話,說我這會兒就得空,最遲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他們那地方。
那邊說,既然我這會兒有空,他們會留人在私家偵探所,等待我過去解約。
交代計程車師傅改變路線去往私家偵探所,我心情不得輕鬆。
到了私家偵探所,我坐在接待我的人面前,直接問詢他們單方面違約的原因。
那人告訴我,他們偵探所,越發覺得,接受我的這兩個委託,風險過大,才不得已決定終止委託,單方面違約。
私家偵探所,早在接受委託時候,就已經和我講過,追蹤白雲中太過冒險,但也曾表態,其他傢俬家偵探所不敢接受那委託,但他們敢。
如今,同樣的理由用於出爾反爾,實在是說服不了我。
我盯著那人,讓他別給我來這些虛話,看在一直合作愉快的份上,只管給我講實情。
那人尷尬的笑著,說他講的就是實話,不深究不知道,一深究我的那兩個委託所涉及的人和事,每一樣只要一旦被人窺破,他們這私家偵探所也就算報廢了。
那人拿出一張現金支票,放在我面前,說讓我別難為他,他也是奉命行事,他在這私家偵探所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