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兩國真的結盟,湖國就能夠闖過我連山國重重山關麼?”
見簡文禮如此自信,段玉山眉頭又不由一皺。
枉他以往對這簡大學士尊崇備至,如今看來,卻原來不過是憑著相人之術登上大權之位的文人罷了,不懂得軍事戰爭的可怕,嘴上說得輕鬆,以為連山國的國力和戰力就真的那樣厲害。
段玉山自小好武習文,若非身體關係,早該文武雙全才是,但縱是如此,對國家大事也比諸位皇子瞭解得更深入。
就算後來人在應州,對國家各方之事皆甚有洞悉。
這數百年,天武國屢屢發難,一直在消耗了連山國的國力,而湖國地盤更廣,地大物博,一直是休養生息,數百年積累起來的國力非同小可,一旦打起來,後果難以設想。
簡文禮見他不語,便陰沉沉的問道:“怎麼,殿下莫非還有別的意見?”
“沒有,本殿只是在想,如何殺十四皇子……”段玉山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簡文禮邪邪一笑道:“這還不簡單,便請殿下連夜抽調軍隊過來,千人精銳,足可讓這十四皇子葬身我連山國!”
段玉山心頭暗沉,他問這話,其實是投石問路,想要看看這簡文禮究竟有無方法,若沒有,或可拖延時間好好想清楚這事。
但未想到這老狐狸竟然把重任推到自己身上,此時他也是騎虎難下。
以往,他和簡文禮接觸不多,每每看到都是慈祥和藹的一面,所以內心深處多有幾分尊敬。而且,皇兄段玉章上臺,也沒有對皇兄皇弟們有過硬的手段,因此想著也是這簡大學士教導所致。
然而,如今因此事而接觸,他才知道這簡老頭慈祥的外表著有著一顆蛇蠍毒辣之心。
站在皇族和連山國的立場上,他必須要對付沈辰,但內心深處,他又有幾分狐疑於這簡文禮的面相之說,這十四皇子的到來,當真會影響國運?
他一時後悔沒有將女兒帶在身邊,這女兒自小聰明,大事小事都能有所決斷,而現在卻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他便說道:“此事還得琢磨琢磨,立刻下手只怕不太妥當吧?”
“有什麼不妥當的?莫不成殿下認為千人精銳還殺不了這孤身一人的十四皇子?好吧,小心一點倒也沒有什麼錯,那就再保險起見,多調一千人過來好了。”簡文禮說道。
見簡文禮非得動手,段玉山眉頭一皺道:“簡老若真要這麼做,可知道萬一失敗後的後果?”
“怎麼會失敗?我們在這裡設下重重包圍,饒是他有三頭六臂,也別想從這裡逃出去!”簡文禮傲然說道。
段玉山很清楚,雖然只是女兒說起,但是,這十四皇子可是連邪道魔頭都能夠誅殺的人物,其武力難以用常人衡量,兩千人馬要想殺掉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簡文禮執意如此,他若是反對,豈不是讓簡文禮懷疑自己的用心,若在皇帝耳邊嚼嚼舌根,說自己通外敵,那就大事不妙。
段玉山一時難做決斷,簡文禮冷哼了一聲,朝外叫了管家過來,說道:“立刻趕去龍臺三郡,就說殿下有令,調遣兩千精兵到我簡家來!”
那管家帶著簡文禮給的一塊玉牌,匆匆趕往三郡,這玉牌乃是皇帝所賜,名義上是沒有任何的許可權,但是,卻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再加上段玉山確是出了郡城,所以,這管家極有可能調動兩千兵力。
“殿下下去早點休息吧,估摸著,兩三個時辰之後,大軍就會抵達。”簡文禮沉著臉說罷,便起身離開。
從龍臺郡抵達這東山鄉雖然要一天多時間,但三郡之地最東城池距離東山鄉卻並不遠,因此兩三個時辰是足夠了。
而待簡文禮離開,段玉山便臉色一沉,他雖然好說話,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