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先攥拳試試。”
張小花依言,嘗試著把手指收縮,以前很平常的這個動作,如今卻顯得異常的笨拙,甚至手指有些不聽使喚的樣子,而且,張小花的手指蜷縮到一定的程度,居然怎麼使勁都無法再進一步,也就是說張小花現在無法攥著拳頭。
張小花心中大急,說:“渝老,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我的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渝老和顏悅色的說:“先彆著急,傷後都是這樣的,以後的一段時間,你要經常的練習這個伸縮手指,慢慢的才能恢復。現在讓我給你看看骨頭的細節吧。”
然後,渝老用拇指和食指,細細的捏著張小花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觀察,好大一會兒才檢查完,渝老抬起頭,油燈下,張小花並不能分辨出他的臉色。
張小花有心問一下,可看看自己手,也沒什麼不妥,就沒開這個口。
渝老也並沒有跟張小花說骨頭恢復的如何,反而問他:“你為什麼要習武?”
張小花聽得莫名其妙,不解的回答:“當然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呀。”
“除了保護你的家人,如果你學會了武功,你還會做什麼?”渝老追問道。
張小花皺著眉頭,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我還沒想那麼多,我現在只想先把拳法練會。”
這次,輪到渝老皺眉頭了,他又問:“那你學會了武功,會不會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聽了這話,張小花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父子在魯鎮被欺負的情景,還有大哥和自己被西翠山強人腳踏在地的情形,不禁熱血上湧,吐口而出:“當然會的,若是習了武,有能力去幫助別人,扶助弱者,我當然會去做的。”
渝老又追問:“那你能肯定弱者就是冤枉的,是應該被幫助的嗎?”
張小花不解道:“渝老,這個,我不就不太明白了,若是弱者沒理由,怎麼會招惹強者呢?”
渝老笑著說:“這個問題有些難,你還小,不洞悉人心,以後也許會明白吧。”
然後,又問道:“那如果你想鋤強扶弱,可那強人的武功比你還要厲害,你會出手嗎?”
這句話倒是讓張小花不知如何回答,魯鎮的一回,當然是張小龍挺身而出,是不畏強者的,結果也是慘重,自己歷歷在目,而劉先生和劉凱也諄諄叮囑,要量力而行,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不過,瞬間,靈光閃過,張小花笑著說:“這不正是我要不斷修習拳法,甚至內功的理由嗎?”
渝老一皺眉,旋即鬆開,也不再問張小花問題,倒是看了張小花的右手,說:“張小花,你右手的骨頭雖然已經癒合,但畢竟受過內力的摧毀,已經不復往昔的,就像一個花瓶摔碎了,再粘好,依舊是能用,可花瓶內在的裂痕亦然存在,這是修補不好的,一個不小心,仍舊會破碎。這個對你在武學方面是很大的阻礙,你一定要有心理的準備。”
張小花並沒有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笑著說:“這個情況,鏢局的大夫已經跟我說過,慢慢的恢復吧,骨頭是能長的,畢竟跟花瓶不同。只要是能練拳,能修煉內功就行了,我也沒想著要拯救整個江湖的。”
渝老嘆口氣,也沒再多說,只是點點頭,讓張小花早點就休息,轉身就出去了。
張小花送到門口,看著渝老夜色中的背影,很是納悶,這老人家在自己屋呆了這麼久,問了這麼多的問題,到底是要幹嗎?張小花可不認為就僅僅是為了給自己拆開藥布,看看傷勢那麼簡單。
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張小花想了好久都沒有明白,不過,時間是所有疑問的答案,時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張小花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連油燈都沒有吹熄。
翌日,早晨,張小花如常般到何天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