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整個佛國最有名的大畫師了,可依舊是旁人的玩物,旁人讓孩兒畫什麼。孩兒就得畫什麼。旁人不讓孩兒畫什麼,孩兒就不能畫什麼,這樣的大畫師,還有什麼意思?就跟今日一樣。孩兒畫的好了。王家賞一錠金子。誇讚兩句,說孩兒天分好,是個有用之人。待得以後。旁人也會給更多的金子,給更多的讚譽,就算說孩兒是古往今來最好的畫師,這……又有何用?命運不在自己的手中,終究是一場空啊!”
“兒啊……”王靕飛的孃親有些目瞪口呆了,她著實想不出一個十歲的孩童能思考如此之多,“這……這都是誰跟你說的啊?”
王靕飛猶豫片刻,說道:“小半兒是小和尚說的,大部分是孩兒自己想的!”
“小和尚?”王靕飛孃親的臉色大變,急忙追問道,“那……那你不學畫了,要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
“孃親,這世間除了和尚神通廣大之外,還有很多人跟和尚一樣……”王靕飛笑了,他知道孃親擔心自己當了和尚不能婚娶,就此斷了王家的香火。
王靕飛的孃親不解了,問道:“這世間除了寺廟裡的大師,還有什麼比當大畫師更好的?”
“修士!”王靕飛毫不猶豫的說道,“孃親,這世間有一種人叫做修士。和尚似乎也是修士的一種,除了和尚還有書生和道士!”
“書生孃親倒是聽說過!”王靕飛的孃親愁眉不展了,“可道士孃親從來不曾聽說過。不過孃親知道,書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他們……”
“孩兒也不知道!”王靕飛苦笑,“這些都是小和尚跟孩兒說的。”
“兒啊,這都是飄渺無邊的事情啊,那……那你……現在要怎麼做?”王靕飛的孃親並不心動,還是在王靕飛的面前說起了現實。
王靕飛倒是目光堅定,回答道:“既然這世間有修士,那孩兒一定能尋到……”
王靕飛的孃親笑了,說道:“那好,孃親這就收拾一下,咱們一起去尋找!”
“孃親……”王靕飛立時醒悟過來,這個家裡就兩人,自己走了,孃親如何是好?不說自己出了山村如何生存,單說孃親一人在家,她沒了兒子如何過日子啊?
唉,理想總歸是理想,在現實面前總有虛幻的一面。一個不足十歲的鄉村孩子想要離開孤兒寡母的家去修煉,簡直就是……做夢啊!!
聽到此處,蕭華恍然大悟了,他終於明白佛宗的那位前輩將他引到此處是要幹嘛了!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那位前輩既然是密宗高人,萬年前就已經證就佛果,那他點化這王靕飛,引他入佛門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啊。即便是王靕飛估計王家的香火,以後要結婚生子,畢竟密宗也不在乎這個啊?為何非要自己過來?
如此想來,蕭華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懷道門功法的事情,人家佛宗的前輩必定已經知曉,那位佛宗的前輩尊重王靕飛的選擇,希望蕭華叫道門的衣缽傳授給王靕飛。
蕭華既然目睹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對於聰慧異常的王靕飛也是喜歡,特別是他對於孃親的那種孝敬都讓他心動,當然,從王靕飛的身上,蕭華似乎還看到了一種熟悉的影子,在這個大陸上,亦或者在其它大陸上,一個名曰郭莊的鄉村裡,百十年前,亦或者更久遠的時候,一個懵懂的孩童跟他一樣從壓迫中看到了生活的艱辛,想到了反抗,想到了自己的未來。單單未來這個感覺,蕭華也願意出手相助。
想到此間,蕭華緩緩的飛入屋內,憑空現出身形,笑吟吟道:“無量道尊,貧道有禮了!”
“啊?你……你是何人?”王靕飛的孃親顯得很是驚訝,一把就是將王靕飛拉在了自己的背後,雙手將王靕飛護住急道。再看王靕飛,被孃親護住,臉上倒沒什麼驚奇,一雙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