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真是不曉得那光明獸又是如何在這高空之中辨認方向了!
“唏律律……”就在蕭華準備將佛識放出的時候,那天馬一聲歡快的嘶鳴,隨即再不用蕭華駕馭,展開雙翅朝著高空天火風雷之中飛了過去了。
“奶奶的,居然在這裡面?”蕭華一驚,想要將覆海印等法寶拿出來防禦,可惜,覆海印在他手中晃了一下又是不見,蕭華的臉上盡是苦笑,他如今經脈之內被堵得死死,哪裡能催動什麼法力?
“先用肉身扛著吧!”蕭華思忖,“若是不行再放出先天真水,如今也只有佛宗和魂修的手段能用了。怪不得光明獸先前不將確切的地方說明白,留下的位置也是模糊,或許這等兇險的所在就是它們的隱秘?”
蕭華知道天馬跟光明獸是有些感應的,自己索性將神念和佛識都是收了,任由天馬在天火風雷中馳騁。此時的天馬似乎才是真正的天馬,那高空的無垠才是它應該生活的地方,絲絲的白光如同一層光幕將一應的天火風雷都是擋在外面,而天馬光羽揮動之間,無數的火絲,無數的雷音都在光羽之間搖曳,一種難言的感覺,一種自由的嚮往從光華之中散發出來,不僅透入了高空,同樣浸入了蕭華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蕭華也從天馬的背上站起來,似乎那略顯安靜的盤膝是對天馬馳騁的一種褻瀆。
“呼……”蕭華長長出了口氣,好似淤積在心中的萬千憂鬱都是消散,那天馬的自由也好似衝開天火風雷般的將他的心劈開。久違的那種活潑潑的感覺若同雨霖般的漸漸的滲入蕭華的心田,薛雪和無奈離開而造成的乾涸終於有了緩解的可能。
人,無論是世俗之人,還是煉氣修士,甚至神通廣大的修士,無論有無道基,有無道行,所經歷的事情莫不是會對他的心造成影響。這影響或是輕微,若同鳥羽般的劃過,這影響也或許深刻,就若金石在心中留下烙痕。可無論烙痕的深淺,都只是烙痕,並不是生活的全部,也不是修煉的全部。蕭華因為薛雪和無奈的隕落在心中造成了極大的陰影,雖然他明知道薛雪和無奈雖然隕落,可那隕落不過是新的一種開始,而新的開始比之舊的結束不知道要高階多少倍,可畢竟蕭華是眼見著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毫不猶豫的自爆啊!蕭華讓張小花的石像陪伴幽冥蓮之旁,就好似要將自己的心埋在那裡一般。
只是,逝去的人去了,不再回來;活著的人還要生活,還要在眼前流離。作為修士的蕭華在這百十年來的苦修中,已經漸漸的將這烙痕抹平,先前在龍舟之前見到百花公主的幾句調笑,正是一種心情的萌芽漸漸的破土,而此時,不羈的天馬,如山如海的天火風雷,都讓蕭華本就插上了翅膀的心情,終於放飛,好似一種蛻變,好似一種脫繭,讓蕭華無論在心性還是在道行上都有了極大的進步,甚至那久無動靜,好似巨石般的元嬰瓶頸也有了一絲若同漣漪的隱動。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蕭華此行……當會收穫頗豐!(未完待續……)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千一百零三章 吾當高歌,信步天宇行
“吼……”隱隱的,就在天火風雷的遠處,一聲光明獸的嘶鳴傳將過來,直直傳入了蕭華的耳中。蕭華大喜,天馬所去的方向正是聲音的來處,若是可以,怕是不消片刻就能見到光明獸。
可是,就在此時,那天馬驀然停了下來,先前揮動的光羽,奔騰的四蹄都是收了,甚至那舞動的光華也是逐漸的收斂。
“怎麼不過去了?”蕭華大楞,他坐將下來,拍拍天馬的腦袋。可惜天馬低聲叫了幾下,打了幾個響鼻,那光羽已經收在身上,四蹄只在原地踏動根本不往前飛一步。
“莫非這天馬害怕光明獸?”蕭華有些狐疑的看看遠處,可隨即又是否認,因為前次天馬雖然跟光明獸隔了一些距離,但跟光明幼獸很是親暱,這幾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