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明白陳卓的顧忌,笑道:“老夫都被仙宮征伐了,誰還管他們什麼狗屁的規矩?”
“是,是!”陳卓陪笑著說道,“晚輩知道。其實……晚輩是想問的是,前輩怎麼收了一個儒修的弟子?”
“哦,原來道友是問這個啊!”蕭華恍然大悟,回答道,“老夫也略懂儒修的修煉之法,老夫傳授這弟子的本就是儒修功法。”
“啊?蕭前輩……”陳卓的驚訝之餘,眼中閃動了羨慕之色,旁邊的許傳平更是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怪不得前輩能拿到楚家的令符,以前輩這種道儒雙修的身份,莫說是四品儒修世家,就是二品儒修世家也極其歡迎的。”
“這也就是蕭前輩!”旁邊的陳卓有些阿諛的說道,“在下修煉如此之久,還不曾聽過這藏仙大陸之上道儒皆通的道門修士呢!”
說完這些,陳卓和許傳平見到蕭華著實的平易近人,急忙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修煉中的疑難拿出來詢問,蕭華這稍微聽聽就知道他們修煉上出了差錯,隨即按照兩人的所說,各自指點了修煉。
就在兩人聽到如醉如痴之處,數日轉瞬即過,眼看遠處紅濛濛的一片,好似一個巨大的蒸籠,將紅色的蒸汽直直的從地面一直捅到天上,那籠罩的範圍之大,即便是蕭華的魂識都不曾看到邊際!
“師父……”傅之文將飛車停下,眉頭緊皺,低聲道,“前面就是神魔血澤了。不過看起來跟弟子先前來的時候有些不同。”
蕭華聽了講解,將魂識收回,低聲問道:“有什麼不同?”
“先前弟子前來袞州的時候,修為並沒有多高,是故只遠遠的看著,這神魔血澤的上空沒有如此之多的血霧,所謂的連鳥都不能飛過,主要在於這萬里血澤並沒有可以棲息的所在,尋常的鳥兒不可能不眠不休的飛過萬里。可如今……整個血霧將萬里之內都是覆蓋,真是連鳥都不能進入了。”傅之文看著遠方仔細的分說道,“還有,此地距離血澤還有一段距離,但空氣之中充滿了一種戾氣,聞起來好似能傷人的利劍,不僅尖銳的緊,更是讓人有種殺人的衝動。”
“傅小友所說甚是!”陳卓和許傳平早就站起來,那陳卓也是說道,“這神魔血澤有了大異變,血澤的範圍好似大了一些,先前陳某來的時候血澤的邊緣似乎還在裡面。”
許傳平點頭:“估計正是這神魔血澤的變化才引起了荊州楚家的注意,這才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吧!”
蕭華眯著眼睛,目光落在那如同蒸汽的血霧之上,他的魂識不僅不能將整個神魔血澤看完,更是不能滲入血霧的內部,那血霧中好似有奇怪的禁制,這禁制彷彿是有生命,緩緩變幻的同時還吞噬蕭華的魂識,讓蕭華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到了此間,跟當年蕭華從傅之文口中聽到神魔血澤的事情時的感覺一樣,蕭華的心底果然生出一種微弱的感知,這感知讓蕭華很是熟悉,可仔細的想來又是陌生,似乎是一種召喚,又似乎是一種警覺,著實的難以捉摸。特別的,蕭華還在這距離神魔血澤有段距離的半空之中,嗅到了幽冥血海的味道。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蕭華嘴角微翹,心裡忍不住想道。
“什麼人?敢來我楚家劃定的禁地?”就在蕭華想要吩咐傅之文接著飛落的時候,一道神識掃過,然後數道清目之術同時掃來,一個高傲的聲音隨即在眾人耳邊響起。
蕭華抬眼看去,那聲音的來處數道劍光劃過長空,幾個元力三品左右的儒生身著勁裝從遠處飛來,當前一個臉龐狹長,面如紅棗,足下踏著一口火紅的飛劍。
“這位仙友……”陳卓和許傳平自然不能讓蕭華出去答話,兩人催動了身形從飛車中飛出,躬身說道,“貧道揚州泗彭山陳卓,琿友山莊許傳平,貧道身後乃是蕭華蕭真人和他的弟子,我等四人乃是聽說楚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