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參加道修大戰,正是跟前輩所言,手中狠辣,但凡碰到的修士,晚輩皆不放過。甚至晚輩還率領我虛天劍派的一眾亮劍弟子在各處埋伏,襲殺見到的修士!”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晚輩在擊殺一個……修士的時候,居然被他看出破綻,一舉將晚輩的右臂砍斷,並將晚輩的無形劍奪去!”
“可是,就在晚輩萬念俱灰,等待那修士將晚輩斬殺的時候,那修士居然做了讓晚輩做夢都想不到的舉動!他……他居然將晚輩的臂膀和無形劍還給晚輩!不僅如此,還將一顆罕見的仙丹送入晚輩的口中,若非那仙丹……晚輩的臂膀不可能恢復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好!”
“自從那次之中,晚輩才知道,修士也遠不是我劍域劍士所盛傳的……皆是無恥之輩,皆是好殺之人!甚至,晚輩經過細細的思考,覺得這道修大戰著實的無聊,無論是劍士還是修士,都是修煉之人,都應該以修煉為重,這些殺戮只能影響劍心和道心,只能是我等修煉路上的障礙!所有參加大戰的修士和劍士,都是化劍和元嬰手中的棋子,都是無辜的,都是不應該隕落的!!”
“於是,晚輩就發下誓言,絕不在大戰之中妄殺一個修士!除非這修士非要取晚輩之命!!!”穀雨毫不隱瞞的說道,似乎這等在旁人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她看來又是如此的尋常!
“什麼?居然……居然還有這等奇事???”即便是始作俑者的蕭華,聽了穀雨如此之言論,不覺也是大吃一驚的!他當日將無形劍返還給穀雨,純粹……純粹就是一種本能,說得再不好聽一些,那就是男人的本色,見到合了自己目光的女子,那種發自內心一種呵護,一種不忍心的打擾!更況且,當時蕭華惡狠狠的將人家穀雨的手臂斬斷,簡直就是對穀雨美的一種褻瀆!蕭華自然而然的給了穀雨一顆梧楬丹,希望能對自己破壞一種美有所補償。
可是,蕭華萬萬沒想到,他的梧楬丹又是與眾不同,在丹藥匱乏的劍修眼中,說是仙丹……那絕對毫不遜色,穀雨早將蕭華看似隨意的舉動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甚至,還從中得到了悲世憫人的道理!也不能說穀雨的所想沒錯的!可是,在這兇險的大戰之中,連秦劍此等悍將都被蕭華誅殺,穀雨一個小小的亮劍劍士又有多少把握自保?這樣清秀的姑娘,心裡又有這等高潔的思想,在數十萬劍修和道修交戰的戰場之上,怕是……只有死路一條吧?
“小姑娘……”蕭華嘆息道,“那修士或許沒你所想的好心,或許……是垂涎你的美色……”
穀雨的臉上罕見一紅,低頭道:“那修士乃是我劍士的……大敵,化劍師長們懸賞極重,他……他怎麼可能對晚輩有什麼覬覦?”
迷綄之下的蕭華極度的尷尬了,他不過就是隨口而言,甚至是有些想改變穀雨的一些無謂的善念,可是,穀雨居然所問非所答,這什麼“大敵”的,怎麼聽都不是回答蕭華的問題。
這樣一來,蕭華……就有了某些****的嫌疑啦!若是先前他還能掀開迷綄,此時那是絕對的不能了!
“咳咳!”蕭華咳嗽兩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苦思了一下,說道,“穀雨,你的善心……也正是我等劍士的所想,可既然是劍修挑起了大戰,我等修士也不能不戰!老夫很欣慰能看到你這等深明大義的劍士,而且老夫也希望像你這樣的劍士越來越多,這樣……這等無謂的大戰就不會再進行下去,不光是劍士,就是我修士也不用無謂的死在這裡!”
“唉,難啊!”穀雨嘆息一聲,並不多言。
“據老夫所知,那個叫張雨童的女劍修已經返回了洹國,而且……她也不是我道宗修士所虜獲,若不出意外,會對此戰有所影響吧?”蕭華猶豫了一下,又是說道。
“是麼?”穀雨一驚,靈活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異色,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