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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同送給他們。如果他們因此生出興趣,能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我也算沒白忙活。

出去到府裡各處轉了一圈,好笑的發現,家人見我都奉若神明,及其恭敬,比之以前的周到,簡直更是無微不至。罷了,只要不要再給我背後搞鬼,我便謝天謝地了。

慢慢踱著步子,竟來到蘇醜兒的院子。天氣寒冷,而他依然穿著薄薄的衣衫,忙碌地磨藥,倒也滿頭大汗,身上冒著熱氣,那紅色的衣襟貼在他前胸上,露出結實的胸膛線條。我笑笑,問他,“才忙了一宿,這般的忙活,不要命了?”

他抬起眼來,抹去汗珠,面無表情地說:“你的那位楓殿下祛病所需草藥,十分複雜,若不趕在這幾天配出來,恐怕要延誤了病情。”

我知道他心裡惱我逼他昨晚演那一齣戲,便笑著從袖中掏出手帕來遞給他,口中說道:“辛苦你了,醜兒。如若能醫好他,我真不知怎麼謝你!”

他卻不接,而是反問我,“如若醫好了他,你便真的要嫁給他嗎?”

我一怔,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熱,嫁給他,我還沒有想過,可是如果真的要嫁給他,那不是真正遂了自己所願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默不作聲,又起身去簸藥,簸了幾下,停下來看我,彷彿有話要說,卻終究沒說,又回頭去簸。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便垂下眉脊,黯然地笑笑,“你是想說滄海王不可能再將我賜婚與他了吧?”

他簸著藥的手頓了一下,卻沉默著沒說話,手中又動了起來。其實這一層我早就想到的,所以我從未想過要嫁給他的事情,可是一旦拿出來深究,卻是這樣叫人心痛而悵然若失的。有很多事情其實是不可能的吧,現在又何必去多想……我忍了眼中的淚水,讓冷風吹乾,復又換了一種肅穆的口氣,“醜兒,我那些狗奴才們的性命真的無礙嗎?”

他終於停下來,露出不快的表情,“能有什麼礙,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掩人耳目的,你掌門大人不願意作法,只得由我來代勞了。”

我佯怒道:“咄,放肆,有這樣跟掌門大人說話的嗎?”

他沒反應過來,一愣,看我撲嗤笑了,便忍了笑意,始終不願開懷,卻漲紅了臉,更顯滑稽。

蘇醜兒住的這裡,我不讓人進來,一切生活由他自己照料,是因為我怕他武功盡失,別人會害他,安排了幾個暗衛在外面守著,墨卿既得了我的令,便不會再對他下手。所以他這裡與外面幾乎隔絕了。老樹參差,藤蔓繞牆,倒也像是一方世外桃源。

他手裡撥弄著藥材,淡淡地說:“你該到普賢山上祈福了!怎的不見你準備?”

“上普賢山?”

他一笑,落寞地說:“我知道你便是這反應,你如果看我不順眼,就一劍殺死我吧。”

“我要殺你早殺了,還用留到現在,既救了你又殺你,我是神經病麼?”

他沒聽懂我說的神經病是什麼,愣了一愣,便岔過話題,“帝京的貴族每到生辰日前,都要上普賢山祈福,而我的記憶中,你自從來到滄海帝國,每年都是槿殿下帶你去的,今年他沒有過問此事嗎?”

呵,四王?他們的關係當真如此親密過?可是我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再過問我了,更別說相陪上普賢山祈福,就曾經在這個地方,開始下雪的時候,我已經讓他決然離去了。

我綻出笑容,不在乎地說:“噢,我當真忘了,沒關係,我明天自個兒去!”

我這裡逗留了這麼久,等回到上房時,天已經大黑了,兩個精頭精腦的家人在上房的院子外面轉悠,一見我,長揖到底,連聲說道:“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有事?”我好奇地看著他們,也帶著三分警覺。

他倆老實地點點頭,其中一個彎了腰抱了拳,極恭敬地說:“今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