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蓬不是房屋,都是用毛氈製作的。不要說一斤,成年人,就是一個嬰孩趴在上邊,也會綴下一個大坑,讓他們發現的。再說,這個帳蓬光滑滑的,也沒有著力的地方,一個大活人怎麼爬上去的?
“當時我與蕭營將臉色都有些不悅,但她進來後說道,各位不必擔心,這一次我前來,就是受相王委託尋找血營下落。既然大部返回來。那五百來人的下落,我會為你們查尋。說完了,就離開了。王營督。你家中可有沒有這個婢女?”
很酷,很有傳奇色彩的一個神秘女子,連老郭同志也感到好奇。當然,如果這個女子不是王畫的婢女,有可能事情就鬧大了。
王畫也搖頭苦頭,但其他跟過來的血營將士以及小玉真,還有莫賀幹。都轉過臉,偷笑起來。到現在王畫還沒有介紹莫賀幹,怕蕭嵩反感。有些事必須要解釋清楚,可這些事情有的不能公開的。
看到他們這種神情,蕭嵩與郭元振都鬆了一口氣,這中間肯定有古怪。但身份肯定不會是假的了。
王畫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不瞞你們說,這個雲秀一心向道,這中間是那個道士弄的鬼。我也不會讓她做我的婢女。”
“原來是司馬道長的徒弟,難怪身手如此了得。王營督,這個機會不要錯過了,有了這個婢女在身邊,會很好地保護你的安全。雖然我沒有看到過她的武藝,可想一想。居然附身於帳蓬上,我們那麼多人一個沒有察覺,還有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爬上那個帳蓬的?但想想她的本事肯定了得了。”
“我也知道,但我享用不起。”王畫更加苦笑起來。
他前世許多人爭辨一件事,到底是古代的人身體好,還是現代人身體好。到了唐朝後,他清楚地比較了一下,壽命肯定古代的更短,身體素質普通人也更差。但力量未必古代人差,特別是武術,也許現代武術更好看,可古代武術少了花哨的技巧,但更富有攻擊性。
如果將他前世的武術冠軍放在唐朝戰場上真正廝殺,有可能三個都敵不過自己一個。
對此,孔黑子就曾反覆對他原來武術中花哨的動作,做過很大的較正。不過自己武術中有許多是唐朝後人創造的招式,也反過來給了孔黑子一些啟發。
但真正象武俠中所寫的,他只碰到過,或者只看到過一個人,那就是這個李雪君,那亮麗的一劍,將蠟燭削成五截,可蠟燭還是繼續屹立不到,熄滅了都沒有倒下來。可見削紋有多平整,其中的眼力、力量的把握、速度,他身手也算好的,可也是匪夷所思。
可正因為這樣,王畫更不敢將他留在身邊。
他說道:“我們不談這個,這一次血營損失慘重,可還有少數兄弟撤了回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另一件事,必須要考慮了。”
郭元振見到他這樣想,一顆心稍稍定下來,現在他就怕王畫盲目衝動。帶著幾千戰士衝到突騎施,就是不惜犧牲,也不過抓回來一個烏質勒,還得重新扶持一個人上臺。得不償失。
這種可能性還極小,畢竟現在突騎施力量十分強大。
如果失敗,那麼血營這一次返回來的意義將一點不存在,還會真正造成突騎施、吐蕃與東突厥的聯手。
王畫看著郭元振,似乎明白他這種心理,說道:“可因為如此,現在矛盾激化了,我估計烏質勒很難同意議和。就是同意了,提出的要求。也會讓我們很難接受。所以要做好準備了。”
郭元振噎了一口氣,敢情剛才自己是想佐了,王畫心思還是想打。
王畫又說道:“還有那個雲秀道長是幾個人前來的?”
郭元振看著蕭嵩,當時他們還在半路上,沒有到達沙州,但這個女道士並沒有找他自己,找的卻是蕭嵩。
蕭嵩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