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直接來到王畫房間,首先關心地問道:“冠軍候,傷勢養得怎麼樣了?”
“回陛下,傷勢好了許多,但因為箭傷很深,現在腿上還時不時有痛疼傳來,想要行走,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沒有事,慢慢將傷勢養好,但聯今天前來,有一事相詢。”
“我聽宋侍郎說過了。”
“宋侍郎來過了?”李顯狐疑地問道,王畫不是閉門謝客了嗎,怎麼又與宋壕繼續交往。
王畫將事情前後一說,然後說:“陛下,臣想,讖言之事可大可此案雖然難查,就是讓臣來查,臣同樣也不能保證查出來直兇。”
說到這裡,他心中竅笑,也幸好李旦逼親,自己想出這個餿主意,否則今天早朝查案的人選不是宋壕,十有**落在自己頭上。
難道讓自己將自己與沐技李交出去結案?
“但朝廷出了這麼大事,總得做一個表態。所以臣私下裡勸慰了宋侍郎。也不知道臣做得對不對?。
“做得很好”。李顯說,當時一怒之下,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現在經王畫一提醒,是有點強人所難,正好藉機下臺。但他問道:“如今之計,冠軍候有什麼好的建議?”
“臣以為國家就是一個大家。大者為國,小者為家。治國與治家是一個道理,所以孔夫子說,齊家立國。但治家首要前提是家和萬事興,治國也是一個道理。所以陛下讓臣將滑州之案牽連不要太多。主要也是想讓國家以和為貴。”
這句話說到李顯的心裡面,他連連點頭。
“一個家有一個家長,一個族有一個族長,一個國家有一個皇帝,因為必須要有一個領頭人管理指引方向。而百姓就是陛下的臣民,陛下的子女。換句話說,手心是肉,手背是冉。無論平陽王也好,德靜王也罷,他們都是陛下的子女,一樣的痛愛。同樣,他們也想在家族中得到更多的權利,與陛下的寵愛,爭執難免會隨時發生。如果小爭小執,到也罷了。但爭得不顧家的利益,那麼作為家長的,就要教育這些子女聽話。如果再不行,家長將他們屁股掀起來,打上幾巴掌,對他們懲戒,又有什麼錯誤?至於讖言,倒是要慎重了,陛下何不下旨,立即讓百姓禁止傳播這條讖言?”
這些話就是秋仁杰在世,同樣也會讚不絕口。
建議很中肯,朝爭到了現在的地步,再不中止的話,朝堂就會產生嚴重的分裂。象司馬光與王安石就是這樣玩的,把一個大好的河山硬是玩得一天天衰落下去。至今明朝從始到終的黨爭,使明朝幾百年的歷史烏七八糟,幾乎就沒有一個好的時光出現。
方法很簡單,不是爭嗎?一起下放,馬上朝堂就安靜了。
不過這一回沒有替武三思說公道話,但武三思在此,也無可奈何,這樣更朝換代的讖言本來就是統治者頭號大忌,王畫沒有進一步說必須將武三思斬殺,就算對得起武三思了。
但李顯會不會聽他的建議呢?
第二十一章 天津橋外一張紙(四)
操作起來也不困難,不是將所有武氏一黨與五王一黨全部下放,張束之退隱,崔玄障出為梁州刺史,只剩下三王,只要將武三思與三王貶出朝堂。群龍無首,附從他們的大臣馬上就安份了。並不會對朝廷傷筋動骨。而且朝堂上無窮無休的爭辨也讓他十分地反感。
沒有了這些紛爭,恐怕也不會存在為了打壓對手,出現讖言這些妖娥子。
他認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所以心情放鬆下來,這才打量著王畫房間,也看到了放著許多美觀的硯臺。
這段時間,因為工匠的熟練。製作硯臺速度加快,製成了許多成品,王畫房間裡只擺了一部分,有許多轉移到了即將開業的店鋪裡面。
這時對石硯還是一個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