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弓仁沒有說話;其實他與王畫並沒有私交;只是在一塊喝了一會兒酒;對王畫攻打吐蕃;他同樣心情複雜。對吐蕃皇室;他沒有好感;可看到那麼多吐蕃人被王畫擊斃;他心中也開心不起來。
最不快的是常元楷對他的有意冷落。
坐在哪裡聽著這些訊息;心中卻十分地痛快;心想;你也有今天。
倒是李威與骨咄有些急切;這一次大敗有李威的重要因素;常元楷倒黴;他同樣也好不了。骨咄是因為他的親人全部在九胡州。
他是胡人;心直嘴快;直接說道:“大總管;現在我們攻鹽州城明顯是攻不下來。如果不撤兵回去;沒有兵力阻止默啜;突厥人將會肆無忌憚;數州也會被他擄掠一空。到時候朝廷更會怪罪大總管。”
一句話說得常元楷十分羞惱;可眼下還不能發作。
李威卻說道:“就是我們撤軍;也未必是突厥人的對手;大總管;你還要從延州;雲朔等州召集兵力協防。並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好容易離開。”
血字營肯定是不放過這個機會。
這一句話說得常元楷更加頭痛。這時候他才有些後悔;如果自己當初不立功心切;留下兩三萬大軍駐守豐州等城池;怎麼輪到現在難堪的面局?
不過後悔也沒有用了;既然手下兩員愛將都說在撤;那麼只好撤。
至少現在撤回去;阻擋一下;減少默啜擄掠的數量。如果朝廷其他各地援兵迅速到來;還有可能報復一下默啜。到時候也多多少少能向朝廷交待一下;說不定免去一死。
但怎麼撤?第一條道路是從來路撤回;木柯嶺那個碉堡被自己毀去;沒有了攔路虎。但從這一條道路撤回;雖然道路寬大安全;可路程過於遙遠;等到大軍返回河套時;估計黃花菜都涼了。第二條就是從鹽州北側;順著興寧縣順著南河套一路北上;這是最捷徑的一條道路。雖然道路沒有他來的這條道路寬大;可路面情況也算良好。可這一條道路離靈州城很近;常元楷心裡面十分地不安。
這時候骨咄再一次說道:“大總管;我還知道有一條道路。”
說著他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小道;從鹽州東北直插過去;路上也經過一片小沙漠;可沙漠面積不大;不會成為行軍的難題。但是這樣一來;龐大的輜重怎麼辦?
論弓仁在一邊聽了忍不住了;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燒。”
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連性命都保不住;還要什麼屁的輜重。這都是一群什麼與什麼人啊。;老子怎麼在這種人手上為將。這時候;王畫是沒有召喚;如果一個召喚;有可能論弓仁連夜會率領手下投誠。有最新章節更新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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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好戲要連臺(下)
聽出論弓仁話中的不悅,但現在常元楷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商議了好一會兒,燒肯定不行的,論弓仁說的是氣話,真不能燒。就是撤為什麼要燒輜重,馬上就會讓血營反應過來。這一行是捷路,然而地形複雜,不能讓血營得知他們真向的去向。
也捨不得,本來就動支了大量的輜重物資,再加上默啜的擄掠,以後朔方輜重將會更加緊缺。所以先派了五千羸弱老殘計程車兵,押著輜重順著無定河到夏州。應當來說,現在默啜的速度還沒有來得及趕到夏州。這些兵野戰戰鬥力很低,但可以利用城牆之險協防。而且其中一些老兵體力差了一點,但他們戰鬥經驗卻十分豐富。這樣可以阻止突厥人進一步南下,就是南下,也只有向以前那樣,搶一點東西回去,不敢肆無忌憚。
論弓仁說了一字後,再也沒有說了。
但他心裡在恥笑,都到了什麼時候了!現在為了這點輜重,還來耽擱時間,當真能瞞過血營的耳目?如果這時候不立即乘著血營沒有反應過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