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們既然已經知曉了,那就不怕她們了。你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發生。”三娘輕柔的撫著宣韶的胸口,柔聲道。她當然看得出來宣韶很生氣,心裡也覺得暖暖的。為了這個男人,她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情的。
“相公,我並非是婦人之仁,只是二孃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王家能留著她到今日,其中的原因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三娘繼續道。
宣韶聞言不為所動:“那又如何?她要動你,就該死。”
三娘嘆氣,攀住了宣韶的脖子:“相公。這次的炸藥事件。找到幕後之人沒有?”
宣韶垂眸看向三娘,不言語。
三娘朝他一笑,眨了眨眼:“還沒有對不對?”
“他們還在京中,如今京城各處已經讓我與宣雲暗中派人為了個水洩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抓住人只是時間問題。”
“那若是他們一直躲在暗處。就不出來呢?既然現在他們在京中讓你們找不到人,是不是說明他們自有一套十分隱蔽的藏身手法?且日常供給也不會有問題?可是京城的戒嚴又能堅持到幾時?”
見宣韶看著自己不說話,三娘抵了抵他的額頭:“朝廷與南疆那一股餘孽已經已經暗中糾纏了這麼多年,總要有一個了結的時候。”
宣韶挑眉。有些驚訝:“你知道此事與南疆有關?”
三娘看著宣韶笑容頑皮:“我是相公肚子裡的蛔蟲,相公心裡的事情,即便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的。”
這次炸藥事件雖然宣韶沒有對三娘多說,三娘卻是從白蘭那裡打聽到了不少的蛛絲馬跡。憑著那些線索,得出與南疆有關係的結論也不奇怪。那些人與南疆有勾結,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不然僅僅憑著南疆那些人。實在是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而順德帝對南疆餘孽如此顧忌,除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之外,還與南疆背後的勢力有關係。宣韶最近幾日,雖然明面上被撤了京味指揮僉事一職,鷹衛那邊卻是依舊忙得昏天黑地的,就是為了這次京城出現炸藥的事情。
偏偏那一夥躲在暗處的人,不知怎麼的,竟然就這麼在京城中失去了蹤跡。抓到的那幾個,不過是一些小卒子。上了十八般酷刑拷問也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到不是他們硬氣,而是他們本來就是馬前卒一般的角色,要緊的事情都不知曉。
宣韶終於被三娘逗的嘴角微微一勾,任她抱著自己的脖子,額頭親密的抵著自己的,只用雙手穩住她的腰,讓她能在他腿上坐的舒服一些。
三娘見宣韶面色多雲轉晴,終於鬆了一口氣。哄相公也是一件技術活。
三娘再接再厲,正色道:“相公。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我不是阻止你讓人去死,我只是想要別人死得其所而已!”
宣韶表情終於有些無奈了。面對著某人的強詞奪理,他只能道:“她嫁入沈府之後,與南疆並無聯絡。”她指的是誰,兩人心裡都清楚。
三娘點了點頭:“若是還有聯絡,她也活不到今日了。”
“那你要如何?”宣韶終於鬆了口。
三娘想了想:“這才幾日?我們還是先讓他們過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吧。你們明裡暗裡,先不要放鬆警惕就是了。”等到他們疲累的時候才好出手,三娘也相信,憑著宣韶和宣雲對京中的戒嚴,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即便是安全的,也絕對不會舒坦,且與京中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聯絡也絕對有限。
誰都知道皇帝對這件事情極為震怒,與沈派之鬥爭又正當水深火熱之時,誰也不想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
三娘大致的與宣韶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何況,我還要將內院的事情先擺平了才好。”三娘想著王府裡還有一個巴不得她死的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