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帶回來的普洱。”
“本是約了五弟要來手談兩局的,正好姐姐派人來說因母親找她有事今日不能來三妹妹院子了,讓我將喜蛛給你送過來。”王璋撫了撫袖子,笑道。
三娘也不問他來意,只笑著與王璋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
三娘也發現了,這個二哥竟是個博聞強識的,無論三娘說什麼他不光能應和,還能引經據典。王璋語調溫和,姿容出眾,讓原本只是敷衍應酬的三娘也聽出了趣味。
一直到茶換過了一盞,三娘見身邊只剩了白英一人,便摸著茶杯笑著對王璋道:“二哥果然是沉得住氣的,只是我想二哥哥既然約了五哥下棋,想必也沒有太多時間能陪三娘聊天了,不如還是請二哥哥將今日的來意明說吧?”
王璋聞言到是猶豫了,半響才苦笑道:“三妹妹是個聰慧的,倒是讓當哥哥的汗顏了。”
“你我是血脈至親,有話不妨直說。拐彎抹角到顯得生分了。”三娘看著王璋認真道。
“血脈至親麼?”王璋低頭輕輕重複了一句,抬頭的時候卻是淡笑道:“三妹妹說的是,既是如此,愚兄就直說了。”
三娘微微一笑,端正了身子。
“愚兄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請。”王璋淡淡道:“前一陣子,三妹妹去兗州的時候,家母的長嫂我的舅母曾經來過府中。”
三娘上次聽四娘提過此事,當時四娘和六娘還說白氏的嫂子是來府中求老夫人什麼恩典的。三娘聽王璋說起這事也不插話,只點了點頭。
“舅母此次來我們府上不是因為別的,為的是大姐姐的婚事。”王璋低嘆了一聲,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竟讓那溫潤如玉的面容像是添了一抹愁緒。
三娘聽聞此事卻是微微一愕,曾經聽人提過二夫人孃家祖上雖也算得上的耕讀傳家的書香之家,但是族裡卻是一連好幾代都沒有出過什麼狀元探花,自然也沒有出仕的高官,家族也漸漸沒落下去。
於是有些族人迫於生計便放下了書本從了商,白氏這一支從王璋的外祖那一代起便做起了木材生意,雖也算的上是儒商,但到底是因沾了銅臭讓當今的讀書人看不起了。
白氏的大嫂平日裡所接觸之人無外乎是些商戶人家,而元娘雖是二房庶子所出,但在她們孫女輩中卻是排行最長的,不知白氏的大嫂為元娘找的是怎樣一戶人家。
“舅母所說的人家是白家本家的宗親,因祖上有些田地,便一直耕讀傳家,家風嚴謹。我雖是沒有見過那人,卻是聽說他為人極是方正孝義,少有賢名。”王璋像是明白三孃的想法,淡淡道。
三娘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如果二伯母也是滿意的,那想必是極好的。只是,不知道二哥哥將這事兒說與我聽是為何?”
王璋抬頭看向三娘:“本來這種事情讓我這個做兄長的說與你這個未出閣的妹妹聽是極沒有規矩的,只是我想著三妹妹你與別人不同,應該是不會與愚兄計較這些,也不會太在意那些沒有用的世俗虛禮。如愚兄的行為有冒犯之處,還請三妹妹原諒。”說著王璋竟站起身來,朝著三娘深深一揖。
三娘忙站起了身側身避過。
“二哥哥不必如此。只是即便三娘知道此事,以三孃的身份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王璋沉默了片刻,又道:“母親將這事說與祖母聽了,祖母卻說大姐姐年紀還小,等她慢慢仿到了好人家自然會給大姐姐做主。”
三娘聞言皺眉,元娘這個年紀正好是這個時代議親的最好時機,因為訂好了親事也不能立即就嫁過去,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打傢俱,繡嫁妝,等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出嫁就剛剛好了。
“三妹妹你向來與大姐姐交好,應當是清楚大姐姐的性子的,若是將來的人家家中關係盤根錯節太過複雜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