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冷漠的父親和柳氏這種所謂的母親能不能得到好處,那可真是難說了。
而且以崔姨娘的性格,她是怎麼也不會同意的。沒有見識的姨娘麼?三娘不由得想笑,市井之中不見得不能出人才的。
可是此時她也不便說什麼,因為二孃可不是在問她意見的。
於是三娘點了點頭道:“還是二姐姐想得周到,只是不知道太太那邊會不會答應?畢竟太太也是很忙的。”
二孃見三娘贊成,很是高興的樣子:“這個三妹妹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會勸服母親的。再說了,五妹妹也是母親的女兒,與我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二孃頓了頓,看著三娘又道:“三妹妹有空也當多來芳芷院走動才是,母親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是希望你多在身邊陪她說話的。你與五哥雖是住在荷風院,可是說到底畢竟也是芳芷院的人。”
三娘點了點頭,笑道:“二姐姐說的是,以後每日我都去芳芷院給老爺和太太請安。”
二孃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母親剛回來,青城縣的夫人們都遞了帖子來,也因此總是有忙不完的應酬,院子裡的事情我得幫忙盯著些。”
三娘起身相送:“本想多留二姐姐坐一會兒的,我們姐妹二人也好多說些話。但是姐姐這樣說我倒是不好相留了。”
二孃親熱地攜了三孃的手笑道:“我這次總歸還是要在家裡多待著些日子的,妹妹還怕以後沒有機會說話麼?就怕三妹妹以後聽多了姐姐的嘮叨心煩呢。”
“哪能啊!二姐姐說的自然都是金玉良言,三娘就差都拿紙筆都記下來,每日默唸三次了。”三娘眨了眨眼睛,調皮道。
二孃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三娘這是在調侃之後伸指在三娘額頭上彈了一記,嗔笑道:“平日裡正正經經的,沒想到還是個小滑頭,居然敢取笑我。”
二孃說完也笑了起來,兩人笑作一團,好不親熱的樣子。
送走了二孃,三娘回到書房中,將整件事情又在心中捋了一遍,最後只能感嘆道,這些十歲左右的小女生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難道這個時空的米水吃了光長心眼兒了麼?
是夜,芳芷院,柳氏房裡。
“你想要我帶五娘一起去任上?”柳氏接過二孃遞給她的,已經細心地去過籽兒並用牙籤穿起來的西瓜皺眉道。
二孃又埋頭挑起了西瓜籽兒:“多養一個人而已,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柳氏見她挑得仔細,不由地道:“把果盤交給丫鬟挑就是,何必弄髒自己的手?”
二孃卻是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瓜片,笑道:“這可不一樣。”說著用牙籤戳起來,遞到柳氏的嘴邊,柳氏下意識地張嘴吃了。
“怎麼樣?女兒親手挑的味道不同吧?”二孃拿著牙籤偏頭看向柳氏道。
柳氏搖了搖頭,嗔怪地看著女兒:“你呀。”
三娘在一旁放著的銅盆中淨了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雪白棉布巾子將手擦乾盡了,走到孫氏的榻旁,依偎著她坐了。
柳氏往裡頭讓了讓,好讓女兒坐得更舒服些。
“女兒這幾天瞧著,五娘對三娘很是親近信任。”二孃靠在柳氏懷裡,輕聲道。
柳氏嗤笑道:“那有如何?你還怕她們連成一氣來與我做對不成?崔姨娘不過是我養在這院子裡的一條狗,從來就是唯唯諾諾的。”
二孃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娘你別忘了,崔姨娘以前可是那一位身邊的人,當年她既然能咬自己的主子一口轉而投向你,焉知今後她不會故技重施?有道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別被她表面上的順從騙了。”
二孃看了柳氏一眼,眼神中有些擔憂:“再說了,荷風院雖是隻剩下了五哥和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