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去打水。
綠玉一走,陸清悅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瞬間翻滾上喉,眼底不知不覺浮出一層清淚。
希望爹爹沒事,她已經失去孃親,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後又在心中咒罵起了昨夜那天殺的無恥之徒。
昨夜辱她時,那人蒙著她的眼睛,不許她見他的模樣。
她連被誰侮辱了都不知道!
抓緊錦被的手,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東西,陸清悅摸起來一看,是一個圓形祥雲玉佩。
她怔然地看著手心的玉佩,這玉佩是昨夜她無意間扯下來的?
可……
陸清悅神情恍惚,陷入了沉思。
眼裡盛不住的淚珠不聲不響滑落下來,滴落在玉佩上,她才猛然回神。
她咬著牙,欲將玉配摔得稀爛。
但一想到這玉佩或許能幫她找到昨晚的歹人,她舉著玉佩的手猶豫了。
幾番思忖之下,她張開嘴,慢慢平復呼吸後,頹唐般緩緩放下了舉高的手。
昨夜,她睡不著,獨自來到廂院前方不遠處的池邊假山散心。
沒想到無端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歹人辱了清白。
早知會遇到這種事情,她打死也不會離開廂院,再不濟也會叫上紅棉綠玉一起去。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陸清悅嗓子很疼,身上也疼,下床都費勁,得綠玉小心地攙扶著。
她沒讓綠玉伺候,自己攥緊了帕子,小心地清洗身子。
昨夜之事不時浮現在腦海中,陸清悅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她的肌膚白,皮又薄,稍微磕磕碰碰都能留下痕跡,且不易散去。
昨夜那歹人對著她又掐又咬,半分不留情,留下了滿身斑駁的痕跡。
尤其是脖子和胸口,這些日子怕是沒法出去見人。
尋常清白女子,倘若被一個外男辱了身子,早承受不住,一死了之了。
她卻不能死,孃親已經因她而死了,她答應了孃親,要和爹爹好好活下去。
她若是去了,她怕爹爹承受不住,她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心中的委屈像長了根一樣,爬遍了她四肢百骸,堵得她發慌發澀。
陸清悅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脊背彎了下去,狼狽地把自己沉入水中,眼淚在水中如浪花化開。
守在外面的綠玉,聽著屋裡細碎的哭泣聲,徘徊不安,心急如焚。
換上乾淨的衣服,陸清悅眼圈泛紅地再次喚來綠玉。
“你去替我向母親和二小姐告假,就說我害了風寒。”
綠玉:“是。”
從佛寺到陸府,最快也得半日有餘。
陸清悅在心中不斷向佛祖祈禱,望爹爹沒事,同時開始思索男人是誰。
:()臣妻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