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沒有接受她的好意,溫知意不解。
陸清悅難道不是在意段衡還沒與她圓房,她還沒懷上孩子麼。
自己已經特意讓段衡去陸清悅那兒了。
陸清悅為什麼不想辦法留住段衡,還要把段衡往自己這邊推。
溫知意想不通,莫非那話,陸清悅真的沒有別的含義,是自己誤解了?
陸清悅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幾乎瞞不過燕聿。
尤其是當段衡來了她的院子後,燕聿再忙,都會趕過來。
他冷嘲道:“看來朕給他的差還是太悠閒了。”
已經同時使兩個女子懷上了,還不知足。
陸清悅睡意朦朧地靠在他的胸口,強打起精神來聽他說話。
燕聿低頭凝視著她困得迷糊的側臉,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軟肉,湊到她的耳邊輕問。
“夫人想要孩子?”
陸清悅愣了片刻,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陛下聽誰說的?”
她開始在心裡琢磨,影十到底跟燕聿回稟了什麼。
還有溫知意,是從哪裡開始想岔的,怎麼一個個都在誤會她。
身後燕聿沉沉的氣息節節攀升,覆在她肚子上的手越發灼熱。
他道:“夫人想要的話,不如要些好的。”
陸清悅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臉噌的紅了,她大著膽子,推了推他的手,羞嗔道。
“陛下說話怎麼…”
實在輕浮!
他要不是皇帝,她早開口罵他不知羞恥,沒皮沒臉了。
她別過身子:“我困了,不與陛下說了,陛下自便吧。”
又是這般,燕聿無奈地把她拉回來:“我不說了。”
陸清悅仍是沒理他,瞧著氣氛沉悶,燕聿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問。
“夫人想好要送我什麼生辰禮了麼?”
陸清悅聞言,微微回首狡黠道:“待陛下千秋之日,便知道了。”
燕聿盯著她靈巧的眼睛,半天吐出一個字:“呵~”
還學會拿他的話來堵他了。
他彎唇道:“那我就傾耳拭目等著了。”
皇帝的千秋節,三日為慶,舉國歡祝。
為了進一件拿得出手的壽禮,王氏和段衡絞盡腦汁。
放在以往,這都是陸清悅該琢磨的事情,現在她怡然自得地在自己院子裡喝茶。
除了她,溫知意和林梔兩人也挺閒。
差點滑了胎後,溫知意在府裡安生養起了胎兒。
她會醫,胎兒穩穩當當,沒有再出過絲毫差錯,連孕期的反應也處理得很好。
林梔就不一樣了,孕吐得厲害,常常吐得面青口唇白。
實在受不住,她去請教了溫知意。
溫知意是一個大夫,面對難受的患者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因此溫知意雖不樂意,但也沒有藏著掖著。
最重要的是,溫知意沒有加害她的心思,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林梔才敢去請教。
用了幾天溫知意給的法子後,林梔孕吐沒那麼嚴重了,面色也紅潤了些。
她現在才明白,當甩手掌櫃,是多麼自在愜意了。
那日看著陸清悅像一顆鮮亮得剝了皮的荔枝,水潤潤的。
對比自己,勞累又憔悴,整個人像是衰老了十歲,她就一陣不甘。
整日忙裡忙外,累死累活管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卻得不到一點兒好處。
好處全在姑母身上,她如今是裡裡外外想通透了,這個管家之權,她要著也沒用。
與其如此,不如趁機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時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