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熄滅之後,燕聿沒來。
身側沒有了天然的暖爐,陸清悅只好卷著被子,縮在角落裡。
往時他一來,就佔據了半張床,如今沒了他,她發現這床大得很。
陸清悅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著,半夢半醒之間,恍惚覺得小腹上好像貼了一個熱源。
她追著熱源貼了上去,惹出了一道縹緲的輕笑。
身體跟著逐漸暖和了起來,她哼唧了一聲,那暖爐靠得更近了一些,還在她耳邊輕語。
有些惱人。
她不耐煩地把頭埋進暖爐裡,那暖爐悶哼著微微起伏了一下。
然後那暖爐長了手,把她拖進了更溫暖的地方。
陸清悅睡得一團糟,小臉還紅撲撲的,身側又暖又擠,還有異常熟悉的氣息。
她閉著眼睛不自覺往熱源上蹭了蹭,手上的觸感令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她此刻正枕著燕聿的手臂,而燕聿衣襟大開,露出了緊實的胸膛和腰腹。
再看她的手竟然探進了他敞開的衣襟裡,落在他的腰腹上。
陸清悅猛地抽回手,頭頂上落下一聲沙啞的笑,溫熱的手掌隨之落在她的後腦上。
“怎醒得這麼早?”
陸清悅支支吾吾坐起身:“陛下…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燕聿似是不解:“嗯?”
陸清悅飛快掃了一眼他敞開的衣襟,扭開了染著紅霞的臉。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胸口,眸底閃了閃,淡淡地啟唇道。
“夫人平常也是如此。”
他隨之下了床,淡定地攏好衣襟,整理好腰封。
陸清悅呆呆地睜著眼睛:“嗯?”
“怎麼,夫人平時沒有感覺?”
她難以啟齒:“我…”
她幾乎很少醒得比他早,平時醒來時,他都已經走了,她哪裡知道自己做了那種事情。
明明之前也沒有試過,莫非是與他睡一處習慣了?
燕聿坐了下來,側著身子盯著她。
“每回夫人睡熟之後,都會對我動手動腳,尤其:()臣妻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