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掀開眼前的羅紗,向著不遠處的水榭而去,沿途已經沒有假山阻隔,那個丫鬟自然不可能從長廊中跳出去暴露,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藏身在水榭中。
畢竟這裡綺琴最喜歡來的地方,也是鈴鐺最熟悉的地方。
“叮!”一聲琴響,不過又旋即戛然而止。王清惠回頭,已經看不見橋上的香,不過這琴聲似乎在誘惑著自己走進去。輕輕咬了咬牙,王清惠徑直推開半掩的門。
琴聲沒有再響起,王清惠站在門口,遲疑不決。前面的羅紗遮掩處卻是傳來一聲輕響,王清惠旋即流露出一絲笑容,這個鬼丫頭,還以為能夠偽裝成綺琴姊姊將我嚇跑,可惜卻是弄巧成拙,怕是現在這丫頭也發現自己根本彈奏不出來綺琴那種高超的水平。
王清惠猛地掀開羅紗,笑著說道:“鈴鐺,你還是啊!”
羅紗後面,葉應武打著哈欠靠在綺琴的腿上,手在那“綠綺臺”古琴上隨意的撥弄著,而綺琴手中捧著一本書,對於這麼一個無賴當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衝著震驚的王清惠苦笑一聲。
沒有鈴鐺的身影!王清惠突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因為自己一直認為勝券在握,所以根本忘記了時間,那炷香此時恐怕已經燃燒殆盡了,然而自己卻在這裡根本沒有看到那兩個鬼丫頭的身影。
看著明顯就是在包庇鈴鐺的葉應武,王清惠跺了跺腳:“你讓開,讓我看看後面有什麼。”
葉應武卻是很無賴的笑著坐直,一把攬過綺琴:“某的後面?不過就是一個書架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綺琴強忍著笑對王清惠使了一個眼色,這後宅無論如何還是自家夫君最大,還是抓緊認輸為好。王清惠對於葉應武這蹩腳的演技氣憤不已,憤恨的一甩衣袖,便要離開。
看著王清惠走開,綺琴方才從葉應武懷裡掙脫,微笑著說道:“你啊,怎麼還這麼逗弄惠娘?還有看看這身上的塵土,還不抓緊去洗一洗,把妾身的衣衫都弄髒了。”
葉應武無奈的搖了搖頭:“惠娘向來心高氣傲,殺殺銳氣也好,否則以後在這後宅某也得不得安生了,有你一個鬼機靈的就已經夠了,再加上婉娘和惠娘,豈不是要翻了天。”
“什麼叫鬼機靈的。”綺琴嗔道,一把推開葉應武。
葉應武笑著說道:“不說這些。某來回奔波飲盡飛塵,總算是把外面的事情都打點清楚,現在就要開始打點後宅的事情了。現在天武軍上下數萬將士還有爹爹、阿媽他們可是都在看著呢,你們幾個無論是誰,怎麼也得先給葉家誕下後代再說,這是要穩定人心的!”
綺琴俏臉微紅:“你去找婉言妹妹啊,纏著妾身做什麼。”
葉應武從容一笑:“雨露均霑,現在到你了,你們幾個誰也別想跑!”
“流氓!”這卻不是綺琴說出來的,鈴鐺從書架後面跑出來,也顧不得什麼王清惠就在外面了,這一對兒狗男女明白這是要白日宣銀,自己一個未嫁之人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鈴鐺剛剛出門就徑直撞在了王清惠懷裡,兩個人瞪著眼睛詫異的看著對方,每一個人俏臉都是通紅,顯然王清惠也聽見了剛才葉應武和綺琴的對話,或者說王清惠原本就是站在門口等著守株待兔。
可是現在兔子自己送上門來,惠娘卻是沒有心情了。因為葉應武橫抱著綺琴走過來,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要是不想觀摩的話,就給某躲得遠遠地,還有鈴鐺,燒水,郎君我要沐浴更衣!”
“無賴!”王清惠苦笑一聲,拉著鈴鐺飛快地跑了。
葉應武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差異的看著她們兩個的身影:“真是怪哉,某在自己家中夫妻敦倫,乃是大禮,怎麼成了流氓無賴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不是傻了。”
綺琴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