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什麼花招。
“屬下必不辱命!”文天祥和鄧光薦同時起身。兩個人本來就沒有那種風流高雅之人做什麼事情都慢慢吞吞的性格,再加上在雷厲風行慣了的天武軍中耳濡目染,自然是霍然起身,痛快利落。
“嗯,”葉應武輕聲點頭,隨即緩緩說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當中,甚至某已經難以知曉江鎬帶著天武軍前廂情況如何了,所以咱們必須要做好明天一覺起來蒙古大軍已經兵臨城下的準備,一來天武軍各處屯駐的守備馬步軍全部加強戒備,防止蒙古哨探搗亂,二來宋瑞、君實、疊山,你們幾個都要做好疏散百姓的準備。”
葉應武面色凝重,在場的幾個人也是對情況心知肚明的,知道現在不是細細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更何況葉應武所說的都是必須要做的,沒有什麼好討論的。當下裡陸秀夫和謝枋得也是站了起來,衝著葉應武一拱手。
各處屯駐的守備馬步軍主要是天武軍在像通山縣的軍器作坊、大冶縣的礦藏以及永興縣半壁山等各處險要堡壘處屯駐的兵力,這些都是天武軍各廂當中精挑細選的精銳,並且和其他各廂戰兵都是每隔一段時間需要輪換,算是遊離於天武軍各廂編制之外、直接對葉應武效忠和負責的力量。
按照這些馬步軍的存在形態來看,應該算是興州的廂軍和鄉兵,但是隻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這足足過萬人的馬步軍,根本不是大宋正常的廂軍和鄉兵所能夠比擬的。
沉吟片刻之後。葉應武又接著說道:“另外鄱陽湖口的中軍和興州水師也可以調回來了,北上的糧草、箭矢還需要進一步囤積。”
“可是那些水師和士卒只是訓練了一個月,這樣匆匆忙忙調過來,恐怕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吧。”文天祥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天武軍中軍和水師一直是葉應武作為精銳主力在培養磨礪,現在不過就只是一個月便拉過來。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死死咬著牙,葉應武聲音冰冷肅殺:“咱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也沒有別的退路了,要是阿術真的發起狠來,前廂在江北那些人根本不夠塞牙縫的。鎬子也沒有頂住阿術的能力。只要襄陽開戰,便要竭盡全力,沒有什麼好保留的了。”
“那現在?”謝枋得眉頭一皺,“現在甚至就連整個天武軍北上所需要的糧草都不甚充足”
“所以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拖。”葉應武有些無奈的坐回到椅子中,心中如果說不羨慕阿術那是不可能的,忽必烈給予了他足夠的信任,十五萬大軍已經是整個蒙古南征北戰後所能夠拿出的最後精血了,而糧草錢餉更是源源不斷。
在歷史上,忽必烈更是死死咬著牙供給整個蒙古大軍圍困襄陽六年,這背後意味著龐大如山的糧草消耗。然而再看此時的大宋,即使是富有四海,最後卻沒有能力支撐襄陽打下去。葉應武現在要拖,也就是拖過幾個月讓自己手中的家底更加殷實一些,他自然也沒有膽量在襄陽跟著蒙古無限的拖下去,那樣只有死路一條!
深挖洞、高築牆、廣積糧葉應武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現在還是手中控制的地方太小啊,總是施展不開、難以騰挪。
見到葉應武閉目不語,其他幾個人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徑直走到一側的木圖上,文天祥伸手在襄陽上輕輕敲了一下,緊接著畫了一個圈,將郢州、鄂州還有興州等處都包裹進去,良久之後方才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輕聲嘆息: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次天武軍是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匆匆趕過來的章誠臉上還掛著兩個黑眼圈,既然葉應武沒有派人叫他,就說明已經預料到了章誠那裡必然還會有什麼訊息傳過來,然後他自然就不請自來了。
見到葉應武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