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慘叫著摔落馬背。
“突火槍!”宋軍都頭冷冷一笑,剛才沒有讓你們嚐嚐突火槍的滋味。就是已經猜測到你們這一次派上來的人肯定更多。
如果說幾個月的訓練不足以讓天武軍前廂能夠在野戰中以一當十,但是在這防守戰中也是綽綽有餘了。指揮的將領下達使用突火槍的命令,可不是隻是使用突火槍,而是自突火槍一下所有的火器都可以使用。
火蒺藜和震天雷被早就等候多時的宋軍士卒直接扔了下去,緩坡上爆炸接連起伏,對於這種宋軍常見的火器,蒙古士卒卻是吃了一驚。畢竟他們從來還沒有見過有誰敢用手直接將這傢伙給扔出來。
然而天武軍做到了。
甚至還沒有等到突火槍發威,進攻的蒙古漢家步卒就已經叫喊著從山坡上狼狽跑下來,似乎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營寨上的宋軍直接無視了敵人露出後背的這大好機會,一支箭都沒有放。
倒是有一個瘦小計程車卒跳上寨牆哈哈笑著衝著一陣混亂的蒙古步騎撒了一泡尿。
“小陽子,你那麼短,就不要從這裡逞能了,別說迎風尿十里,怕是十寸都沒有啊!那幫子傢伙跑得快,你是尿不到的!”一名十將笑著打趣道,聲音很大,隨風而來。顯然不只是給營寨中的宋軍士卒說的,還是給那些山坡下的蒙古步騎說的。
頓時幾個負責指揮的蒙古千夫長、百夫長臉漲得通紅,紛紛叫喊著帶人重新向山坡上殺來。
瘦小的小陽子吃了一驚,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便從土牆上跳下來:“奶奶的來的這麼快!”
換來的自然是宋軍士卒更加猖狂的笑聲。下一刻密集的箭矢從土牆後面飛出。喊叫著衝上來的蒙古士卒一排一排的倒下。
然而這一次卻是沒有人退縮,騎兵更是不顧自己人還在坡上,直接賓士到坡下。弓弦抖動不停,箭矢呼嘯。
剛才還在笑著的宋軍十將被突如其來的箭矢沒入胸口。頓時悶哼一聲軟軟的滑倒,鮮血從傷口中噴湧出來。被自家十將剛剛嘲笑過的小陽子這個時候卻是焦急的撲上來:
“頭兒,你怎麼樣?”
那名十將拍了拍小陽子的肩膀,嘴角已經有鮮血溢位,呼嘯的箭矢從兩個人的頭上絢爛交錯。這一次藉助自家步卒的掩護,蒙古騎兵射出的箭更加密集,宋軍也開始有了死傷。
“頭兒!頭兒,你倒是說句話啊!”小陽子眼角有淚水流動,瘦弱的手狠狠地捶在地上。
已經奄奄一息的十將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報應,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自己,曾幾何時,已經說不出話來,難以忍受的痛苦從傷口處一直蔓延向全身,微微眯了眯眼,他剎那間好想睡去,好想擁抱黑暗。
在小陽子的懷裡,十將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彷彿還在掙扎,雙手無力的支撐者牆壁想要站起來,最後卻只能留下兩個血手印。發現實在是沒有力氣,也意識到自己終究要離開的時候,十將不知道哪裡來的毅力,猛地抬起手,指了指那面依舊在飄揚的旗幟。
下一刻,血流如注,人已閉目。滾燙的淚水不止劃過小陽子的臉頰,周圍同樣在十將的帶領下計程車卒都是熱淚盈眶,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殺害自家十將的仇人就在不遠處!
“殺!”小陽子抄起來十將的刀,再一次跳上土牆。
緩坡並不長,再加上宋軍士卒被蒙古騎兵的騎射壓制,這一次已經讓全軍衝鋒的蒙古步卒殺到了不到十丈。已經來不及給神臂弩上弦了,負責指揮的都頭沉著點燃手中的突火槍。
三四支突火槍同時轟響,第一排蒙古士卒一聲不吭便已經倒下。而更多的蒙古士卒則是繼續吶喊著向前。戰旗飄揚,這些蒙古步卒似乎都已經瘋了,向前衝,繼續向前衝!
“殺!”天武軍都頭一把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