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禥也確實是自己暗中給李嘆下達的命令,以趙雲舒的冰雪聰明,要是沒有一點兒察覺那絕對不可能。
看見葉應武臉上流露出遲疑的神色,趙雲舒“撲哧”笑出聲,徑直湊過去嬌聲說道:“沒想到夫君也有氣餒的時候。”
葉應武沉默片刻,輕聲說道:“舒兒,原來某一直告訴你,在某葉應武的心中,你趙雲舒是怎麼樣的存在,現在某累了,你能不能告訴某,在你心中,某到底是什麼樣的。”
見到趙雲舒怔住了,葉應武輕輕伸開手:“滅了大宋的罪魁禍首?”
話音未落,葉應武一根手指彎下,又接著彎下一根:“殺了你爹爹的劊子手?”
趙雲舒咬著下唇,而葉應武近乎冷漠的彎下了第三根手指:“沒有給趙氏一族指明活路,讓他們自生自滅,並且坐視臨安險些被一把火燒為灰燼的無情之人?”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好麼?”
葉應武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聲音愈發沉穩和平靜,帶著冰冷之意:“必須要靠自己出賣色相給他才能換來姊妹兩人安全的好色之徒?”
“葉應武!”趙雲舒的聲音有些喑啞,帶著絲絲縷縷的怒氣。
嘴角邊掠過一絲苦澀的笑意,葉應武卻是出乎意料的張開雙臂:“不管你趙雲舒在心中是怎麼看某的,是罪魁禍首也好,是酒肉之徒也罷,更或者是無情冷漠的劊子手,在某的心中,你都是某需要呵護、需要給予溫暖的妻子,知道麼,舒兒。”
女孩原本微微顫抖的嬌軀平靜下來,緩緩閉上眼眸,靠在葉應武的肩頭,低聲說道:“你這個騙子······無恥的騙子,算你贏了。”
葉應武呼了口氣,將她摟緊,喃喃說道:“某不是騙子,是無恥的竊賊,傳說中的偷心之人,終究還是把舒兒的心偷到了。”
手臂環在葉應武的脖頸上,趙雲舒有些生疏的湊過去,櫻唇碰了一下葉應武的嘴唇,兩個人已經是氣息相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香氣讓葉應武近乎沉醉。
他在外面雖然一直是潔身自好,但是並不代表葉應武真的就坐懷不亂,畢竟五千年來除了一個柳下惠,恐怕就只有佛法高深的大師能夠做到了,葉應武自問沒有這個能耐。
更主要的是,這還是一向不主動的舒兒自己湊上來了。
就當葉應武猛地將趙雲舒柔軟的嬌軀壓倒在軟墊上,也顧不得搖晃的馬車準備把她就地正法的時候,馬車卻是突然間停了下來,車簾被一把掀開,下午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
看著車廂裡快要吻到一起的一對不知羞恥男女,唯一有膽量大大咧咧掀開葉應武馬車車簾的絮娘,忍不住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之後,把車簾重新甩了下來,很快就聽見她的聲音:“小陽子,快去再找一輛馬車!惠娘,你看好微兒。”
緊接著絮娘徑直抄起馬車的車鞭,等到惠娘抱起滿是茫然神色的微兒上了另外一輛馬車之後,絮娘方才沉聲說道:“還請夫君坐穩了。”
“這個瘋婆子。”葉應武喃喃罵了一聲,手上動作卻是不停。
“你······你別······這馬車······”趙雲舒發現葉應武眼眸中已經帶著欲(河蟹)火,意識到大事不好。
葉應武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沒事,外面絮娘駕車,聽去了也都是自家姊妹,說不定以後還經常聽呢。”
“無賴······”趙雲舒最後一絲力氣彷彿也耗盡,不過依然沒有推開葉應武,只能臥倒在軟墊上,喘息著看向手上動作純熟的自家夫君,這個傢伙果然像他自己自稱的那樣“善解人衣”,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幻想就在這馬車上來。
俏臉通紅滾燙,趙雲舒暗暗惱火,自己這都是在想些什麼!不過旋即她就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狠狠捶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