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楊朔銘,終於找到了些獨闖虎穴的感覺。
由於劇烈的揮刀動作,楊朔銘肩上的痛楚越來越強烈,此時槍裡的子彈只剩下兩發了,楊朔銘將刀插回了腰間的同時,飛快地又取出了一個押滿子彈的橋夾。
看到窮追不捨的楊朔銘,賀黑驢幾步衝進了一間宅子裡,楊朔銘冷冷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衝到了最後一個“肉盾”跟前,回身兩槍將試圖追過來的兩名土匪摞倒,伸出手拖著已經捱了好幾槍還沒有馬上死而是在那裡破口大罵同夥眼瞎的“肉盾”,從容不迫的來到了門口,閃身躲到了一根柱子後蹲下,將子彈壓進了彈匣。
本來聚在一起的土匪就是在胡亂放槍應戰,毫無章法可言,而楊朔銘混在他們當中的攻擊行動更加劇了這種混亂。
);
(十四)黑驢授首
土匪們衝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帶多少子彈,這時很快便耗盡了彈藥,而保安隊的射擊卻一直保持著足夠的密度,遭到大量殺傷的土匪們終於無法再堅持了,崩潰的土匪們紛紛扔掉已經打空了子彈的槍,向堡門處逃了過去。
楊朔銘身邊射來的子彈漸漸的少了起來,在他又爆了三名土匪的頭之後,土匪們完全放棄了對他的攻擊,一鬨而散。
喘息著的楊朔銘看了看已經殷紅的肩頭,苦笑了一聲,目光望向半掩的門口時,突然注意到了那裡的地板上似乎有些細小的東西。
那是血跡。
楊朔銘看到這些似乎連成一線的星星點點的血跡之後,明白了過來。
他打向賀黑驢的那一槍,雖然沒有擊中賀黑驢的要害,但也打傷了他,這些血跡,應該就是賀黑驢逃命時留下的。
楊朔銘眼中的游標再次閃動起來,顯示著屋內的陳設位置和賀黑驢所在的可能位置,楊朔銘略一思索,象大貓一樣的閃身從一扇敞開的窗戶躍進了屋內。
可能是因為那裡是射擊的死角,賀黑驢並沒有開槍,楊朔銘躍進屋內之後,就勢打了個滾,躲到了一根粗大的廊柱的後面,迅速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黑暗中似乎傳來陣陣輕微的喘息聲,楊朔銘很快便判斷出了賀黑驢大致所在的位置,他正打算找機會開火,賀黑驢卻在黑暗中開口了。
“這位兄弟……不管你是誰……取個商量成嗎……”
楊朔銘沒有作聲,而是仔細地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當”的一聲金屬著地的脆響,楊朔銘愣了一下,循聲望去,只見在離他前方不算太遠的地面上,躺著一根截面為正方形的細長條狀物,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黃色金屬光澤。
楊朔銘認出了那是什麼,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如果他猜得不錯,那應該是一根金條。
在他所在的那個除了工資什麼都漲價的年代,這樣一根金條,完全能換一間不錯的小房子。
“兄弟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以後當有厚報……”賀黑驢接著說道。
楊朔銘看了看地面上的金條,估算了一下賀黑驢所在位置和射界,以及兩人所在的位置和距離,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剛才眼睛的計算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如果他答應了賀黑驢的條件,去拿那根金條,後果很可能是被賀黑驢一槍打死。
根據剛才在屋外二人的對射賀黑驢擊穿了楊朔銘的“肉盾”打傷了他肩膀的情況,楊朔銘已經判斷出來賀黑驢用的左輪手槍應該是威力很大的外國原裝貨,口徑很可能比自己的盒子炮大,在現在這種很近的交戰距離,自己如果被賀黑驢的左輪手槍結結實實的擊中,後果很可能是致命的。
此時的他,不由得對這個土匪頭子的手段更多了一層警惕。
楊朔銘靜靜的伏在隱蔽處,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