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他擔憂的掃了眼她眼下微微的青色:“不如我來照看一會,你先回去休息吧。”
何非魚搖頭,勉強對他一笑:“不了,醫生說他很快就能醒,背上的骨頭傷的比較嚴重,我還是在這裡看著好。”
朝墨皺眉:“你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就算等他醒過來還需要時間,不能把自己折騰壞了。”
何非魚見他有些不悅,接過他擺放好的粥,就聽見他說:“先喝點粥,暖胃,等你喝完以後我再去訂一份飯過來。”
她擺手:“不用,我喝這個就行了。”她笑笑,並不打算改變這個決定。朝墨在她喝粥期間,打量起病床上的趙深君,他臉色微白,閉著眼睛顯得安靜,就在他今日受傷的時候,他發現對方已經成長到一個男人的程度了。
當時的情況危急,他想要去救阿魚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不後悔,畢竟她的性命在危難之際,只要能讓她無事,是誰救她都行。
何非魚喝完粥以後,她看向朝墨,手機在震動,他接起電話,不過片刻又將電話給交給她。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何非魚輕輕嘆口氣,道:“二叔。”
何凜冬那邊凌晨四點,他睡不著打電話過來,頗為精神問:“怎麼打你電話不接,你手機呢?”
何非魚沒有帶包,匆忙送趙深君來醫院後也忘記了手機的事,下面的事有jimmy他們處理。她歉意道:“二叔,我手機沒帶在身上,讓你擔心了。”她將今天的事情委婉的說了一遍,提到遇難者家屬生事,深君受傷的時候,何凜冬那邊氣息都冷了。
“純屬意外?”他喃喃問。
朝墨在旁看著,不用想光看何非魚此時的臉色,就知道何凜冬在說什麼,她同冬爹的神情動作有時候很像,看何非魚生氣,間接就會讓人想起何凜冬。
她看一眼病床上的趙深君,但凡他在昏睡中皺一下眉頭她都會感到心被針扎般的抽痛。“已經調查到了鬧事家屬的資料,其中一位家長是已逝趙姓學生的繼父,家庭簡單,現在是建築普通工人。另外兩家背景相仿,還需要細查。”
何凜冬冷漠道:“你不能受傷,大哥大嫂將你交給我,我看著你長這麼大,誰出事也不能你出事。”
他看向電腦上收到的郵件,上面顯示著人頭馬當天發生情況的照片。
二叔對她的看重,何非魚是知道的,可若不是她一時衝動,怎會讓趙深君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但是無論說什麼都晚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何非魚要求自己往前看,她會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件事已經不能輕易了結了。
她秀眉間的冷意煞是是凍人,掛上了電話,她將手機還給朝墨。她堅持要守在這裡,朝墨勸不動她,只得再搬了一把凳子陪她,但過了不久,助理就過來表示,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要求同他談話。他一問才得知,在出事之後何非魚已經下令這件事情不得善了了,不得已之下警方只能同他聯絡。
他們目光對視,朝墨先敗陣了,他告訴助理:“讓林警官在休息室坐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門輕輕關上,何非魚絲毫沒有緩和的想法,她的目光投射在病床上,她稍稍動了下位置,卻發現病床上的人也出現細微的動作。
“深君。”她連忙走過去檢視他的情況。
青年的嘴唇有些乾澀:“水……”他微微睜開眼,落入眼中的就是她欣喜的神情,很快他的喉嚨就得到了水的滋潤。
“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的?”一手按下醫生鍵,輕撫著他的額頭柔聲詢問。
趙深君微微閉眼,又睜開,他有了點精神,盯著她反問:“那麼你呢。”
他想到她撲向自己那一刻,被她柔軟馨香的身體撞擊著撲倒,那義無反顧的姿態讓他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