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嶽慮的是!”樓驚賢兩年來雖然疲於奔命,但磨難沒有消磨他的意志,卻只令他出落得更成熟老辣。
沒過片刻,兩人就已來到了林間,在一顆大樹下停住,將馬兒放了,馬兒們眨眼間便消失在林間,兩人倚在樹下,拿出隨身行襄裡的水和乾糧分吃起來。休息了一個時辰,兩人一聲唿哨,半天卻沒看到兩匹馬兒如往常般回來,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正在兩人疑惑間,只聽得笑聲響起,兩人望去,只見一個少女一手牽著墨菊的韁繩,一手牽著白雲的,正笑望著他們。
“舸妮,你怎麼會在此?”錢克嶽詫異。
“為了不被你們甩掉,我昨晚可是漏夜趕路專門在此等候。我知道你們著急,所以你們不答應帶上我,我可要在馬兒身上作手腳嘍。錢狗兒,這兩年我對你還算很客氣,要不要讓你的馬兒也嚐嚐滋味?”舸妮笑道。
“舸妮,你為什麼只敢威脅我?”錢克嶽想想都好笑,這小丫頭兩年來還是一個脾性。
“這很簡單,我能威脅到你就足夠了,不是嗎?”舸妮也是笑道,“答應了?”
“若是將軍答應,我自然沒道理阻攔。”錢克嶽說,“你是分不清誰重要。”
“正因為我十分清楚誰的話重要,也知道你是弱者,所以才在你身上下手。”舸妮說,“傻瓜才會想到不欺軟而去碰硬!”
“這兩年來你變得器張了。”樓驚賢突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舸妮感覺被樓驚賢看透,臉上不由一紅,暗道自己真是有點得意忘形,兩年來竟然沒有絲毫進步,只要樓驚賢稍一留心,自己在他面前就會無所遁形般。馬上回覆成乖巧樣,小聲低咕:“誰讓你不想帶上我!”
“為什麼這麼想到外面走走?”樓驚賢問,“外面的苦不是一個女人能受得了的。”
“我知道很苦,”舸妮的眼神彷彿透向天邊,彷彿自言自語,“既然來都來了,我龜縮了十二年也夠了,一直龜縮下去不是我的風格,知道終有一天不會容我淡漠下去,所以我想選擇面對。”
“好。走吧!”只見樓驚賢將舸妮帶入懷中,一躍便穩穩坐上了墨菊的背上,原本的兩人雙騎一路,這時卻坐上了三個人,又是一路急馳。
連續急馳了十來天,舸妮對沿路的景緻特別有興趣,雖然只是路過,不能親自察視,卻必問錢克嶽和樓驚賢所經之地的地形地貌,山川變化走向。由於錢克嶽一直跟隨樓驚賢打仗疏澇,幾乎成了蒼月國的一副活地圖,這對舸妮受益非淺。
“嘶——”突然墨菊和白雲竟然同聲嘶吼起來,並停住不前,白雲竟出現了顫抖的跡象。樓驚賢和錢克嶽大驚:墨菊和白雲的異常一定有原因!正在兩人疑惑間,突然聽見幾聲虎吼,和人的驚恐聲。
“林子裡有老虎傷人!”樓驚賢大吃一驚,忙將舸妮抱下馬來,拉著舸妮和錢克嶽三人急急奔向林子。越過幾重荊棘,便見兩人正與一隻身形龐大的花斑老虎對峙,確切地說是三人!因為地上還躺有一人,只不過肚腹已經被硬生生撕裂開來,虎見又有人來,更是兇猛地撲向那兩人,兩人中,一人左手臂無力地垂著,幾乎每動一下便見其痛苦異狀,另一人卻是右腿被抓下了一大片肉,但兩人還是兀自強撐。樓驚賢與錢克嶽掏出寶劍已經撲了上去。
“別傷它!它也是有靈性的東西!”舸妮急叫道,連忙雙手齊出,一把針全部對那虎射去。那虎被針射中撲通一下從半空中重重地落在了兩人面前。舸妮先過去察看那躺在地上的人。只見那人身才槐梧,此時從胸口到肚腹幾乎被虎爪撕裂開,內臟隱隱可現,一探竟然還有極強的氣息。
“這人還沒死!咱們得救他!”舸妮急道。這人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了,被虎爪給開膛剖肚,卻沒傷極內臟分毫!
“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