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麼?”舸妮盯著齊松臉色半晌,臉色一凝,吐出這句話來。
齊松住口不語,可是臉色已經露出了懷疑。舸妮臉色一白,不再理睬齊松,淡然道,“關朗的傷勢已經穩定,過不久便可以醒來了。樓大哥,我們也該離開了。雖然不值可是即使我再次碰到也還是會救他,呵!可笑!”
當英舸妮從屋子走出來沒多遠,便聽得齊松一聲大叫,然後便感覺到了樓驚賢的盛怒,她悽然一笑:你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這點胸襟的人,又怎麼可能配得上義,枉這三人還是什麼義俠,真是鈷名釣譽!”樓驚賢還是氣怒未消。
兩人找到錢克嶽,錢克嶽聽得樓驚賢的幾句耳語,也是心情氣憤有加,走上前來,一下將舸妮緊緊擁住,舸妮第一次覺得這個懷抱的溫暖,第一次感覺到了錢克嶽的痛惜與包容,在這具懷抱裡,那種暖意襲來,竟然令舸妮熱淚盈眶。默默的擁抱,亦包含著默默的支援。
良久,雙手朝紅紅的眼眶一擦,笑道,“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放過你錢狗兒!”
“哈哈。我等了你兩年來虐待我,卻沒想到查無音訊。”錢克嶽爽朗地大笑道。
“哼,還不是這兩年來你根本不在樓府!我沒機會,現在可有的是機會哦。”舸妮嬌笑道。
“好啊,我隨時恭候你的‘刑罰’!”哈哈大笑一聲,上馬揚鞭而去。
“英姑娘,你等等!”水靖煙的叫聲在身後響起。
“樓大哥,咱們走!”舸妮是個驕傲之極的人,此時哪想再理睬這三義之人。樓驚賢將舸妮抱到懷中,上馬欲行,卻被水靖煙拉住馬韁。
“樓公子,英姑娘請稍候。我大哥已經醒了過來,請容我大哥拜謝。”水靖煙說。
“你是想問你大哥為什麼會活不過十年吧!”舸妮冷冷道,“他的心臟本來有毛病,原本應該有心悸之狀,不會活過十年,信是不信全在你。若是要我償命,想都別想!”
“姑娘誤會了,我大哥說了,既然被姑娘所救,這以後的十年,便是姑娘賞了他十年光陰,我們又怎麼會怪在姑娘頭上。”水靖煙急切道。
“既是如此,我們還有急事,告辭!”舸妮砍斷了馬韁,與樓驚賢揮鞭而去。
水靖煙泱泱而回。
“大哥,原來真有過心悸的感覺麼?”水靖煙問著那躺在床上的關朗。
關朗沉思片刻,“沒想到那姑娘的醫術如此神奇,連關某這小小的心悸就一眼能看透。看來姑娘所說我撐不過十年,定非虛言。只不過我們這樣誤會姑娘,實是不該。我們枉稱義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有何面目再見恩人!更有何面目再稱這義俠!真可嘆,我關某連恩人的面都不曾照會!”
“大哥無須自責,這一切都是三弟我的過錯!”齊松道。
“三弟,你最年輕,經歷的事情也不如大哥我!我想那姑娘是個極其心高之人,本就不屑施恩不忘救,卻被我們如此誤會,唉,也算是我們三人與她無緣,失之交臂!”關朗長嘆一聲。
兩馬三人趕路趕得更緊,幾乎是達到了餐風露宿。樓驚賢和錢克嶽兩人十分驚訝舸妮的忍受力。兩人因為身為男人,又常年在野外打仗,吃苦是家常便飯,也早已習慣,若是像舸妮這般大的男孩初到野外受這苦寒酷熱,沒有一年半載決不能適應,但是她卻沒有絲毫不耐的心情,竟然更是興致勃勃。這日趕路,一直到天已黑得實在看不到路,才停下歇腳。三人選了距路旁不遠處的一片小林子裡歇息。錢克嶽和樓驚賢忙著尋來幹樹枝生火,雖然已經到了夏季,夜晚天色不太寒冷,但林中野獸出沒,常年在野外的兩人自然知道這火的作用。
舸妮將墨菊和白雲放歸林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