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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住流口水。所以常常弓著身子趴在地上找那些果子,這種果子熟透之時,皮薄香甜,煞是好吃。果子有公母之分,母果顆粒大,內中的籽粒也大,卻是不能食的,內裡空蕩常常是蟲蟻爭吃的東西;公果雖然也有大粒如大人的拇指般大,卻是極少,一般都是食指大小,每個果粒都圓潤飽滿,它們一般都是成群生長,而且是反覆生長,只要在同一個地方尋到,若是每隔半個月或是十天再去同一個地方找,一定不會令我失望。這公果卻是極好吃的東西,我稱之為地果兒。每次尋地果兒是我的樂趣之一,若是運氣好,會尋得一大包,淘盡泥沙,與弟弟分食了,剩下的帶回去給娘和姐姐吃。

為什麼我的運氣好,每次能找到這些東西,其實大多數是因為在這兒,這些人大概是未開化,並不知道山林裡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所以就便宜我們這窮人了。但是我絕不進林子裡撿那些蘑菇回家吃,我知道蘑菇最是“嘮”人的東西,我們從未見過葷腥的人是禁不住的。若不是被餓怕了,我非常喜歡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想想這一輩子就這樣過著該有多好。這天我與弟弟正躺在草坪上曬太陽(小弟已經是個跟屁蟲了),順便等著魚兒上鉤。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我本不欲管,但被弟弟扯了扯衣角,“妮兒姐姐,那邊有人呢!我們去看看。”弟弟其實非常聰明。

想起不能給小弟一個壞印象,於是只得起身走了過去。翻過一道田埂,只見在人深的草叢裡躺著一個男人,弟弟問:“喂!你在那兒幹嘛?”

“我被蛇咬了,現在腿上有點麻,大概是毒蛇。”男子還算清醒。

毒蛇?我們經常在這四周閒逛,都沒遇到過毒蛇,就被他給趕上了?弟弟欲跑上前去檢視,被我一把拉住。我順手拆了一根比較大的荊條,朝那男人走去,一邊將荊條在草叢中敲打,一邊留意觀察著。直到確定真的沒有蛇的影子,這才伏到男人身前。撩起他指示的左腳褲腿,果然看見小腿上已經腫脹烏黑一片,看來還真是毒蛇所咬。

“你現在的麻木感覺到什麼地方了?”我問。

“已經在膝蓋上面了。”那個男人忍痛道。

我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了,“你有刀子麼?”男人點點頭,指著自己的袖口,我將手伸進去,果然摸索了一把小刀,我用小刀好不容易將男人身上的衣服劃破,然後與小弟費力的撕下一塊布條,將布條綁住男人的大腿上,我與小弟一人拉著布條的一頭使勁勒,認為已經勒緊了後才打上結。再用小刀將男子小腿上那個傷口挑開,只見烏血流了好大一灘,但是卻好象沒流盡似的,用布條將傷口周圍擦乾淨,好在離河邊不遠,我讓小弟用樹葉反覆捧來水沖洗那傷口,見顏色還有些暗紅,只得用嘴去將餘血吸出來,不知道吸了多久,直到吸出來的血呈鮮紅色這才罷休。最後我又找到一株長著七片葉子的黃荊,將全部七葉黃荊葉摘下,拿了幾片塞進嘴裡嚼爛了,這才敷到那傷口上。我對那人說:“我只能做到這兒了,能不能活命一方面得靠你自己,看你求生意識強不強;另一方面就全靠你的運氣該不該活!這些葉子每隔半刻鐘換一次。”

“多謝!”男人說。

我拉著小弟的手轉身就走,人我救了,他活不活得成就不是我能作得了主的。

“等等,能麻煩丫頭替我跑腿到前面五里外的小鎮上去找錢員外嗎?”男人說。

“你認為我們兩人誰有能力走得到鎮上去?”五里路,若是大人來回也就一個時辰,但我這長期處於飢餓的身子怎麼能如此折騰呢?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儲存我的體力。

“我看姑娘應該可以。”男子那亮閃閃的眼睛看著我。我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年齡也不算大,也就二十來歲,長相一般,不過就只那雙眼睛看著還清透,少有男人的眼神有這麼清透的人,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