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突兀的一嗓子在此時顯得尤為高亢,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大人,看到有三人離開嗎?”他衝到身穿鎧甲的成副將面前,一臉急切的問道。
成副將沉著臉道:“有,怎麼了?”
領隊因心中著急聲音都拔高了不少,“快派人去追啊。”
同為副將,成副將這些年一直被吳副將壓一頭,如今終於熬出頭入了大將軍的眼,原想著今晚好好表現,誰知派了一百人進去不僅刺客沒抓住還都折裡面了。
原本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火,見領隊的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想到剛剛戴安進去時惱怒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追你麻/痺,老子一百人只剩了十五人,你他孃的還有臉嚷嚷……”
成副將越想越生氣,一腳不過癮又踢了一腳,見領隊的趴在地上‘誒呦’的叫著,臉色越發難看,冷聲道:“老子過後再和你算賬,來人,把他綁回大營聽候發落。”
領隊的嚇得忙喊道:“大人,那三人是刺客……”
成副將一腳踢了過去,滿臉厭惡道:“這種鬼話也說得出口,還真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蠢不成。”
刺客能有大將軍親令?
呵,為了逃避責罰還真是什麼謊話都敢編。
他對著架起領隊的兩人道:“還不帶走。”
兩人忙將領隊架上了馬,見他還要嚷嚷其中一人一掌將其打昏,駕馬疾馳而出。
終於安靜下來,成副將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對著侍立計程車兵道:“都給我把眼睜大了,就是一隻蒼蠅也莫要放出去。”
“是!”
半個時辰後,戴安帶著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先是看了眼門外黑壓壓計程車兵,又回頭看了眼門內,這才對著跑過來的成副將道:“可曾有人出來?”
成副將道:“未曾。”
戴安眸底都是疑惑,這宅子並無密室暗道,裡面都搜遍了莫說人就是活物都無。
難道他們提前逃了?
可他們來前盯梢的人並未發現人離開。
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他越想越憋屈,臉色也越發沉冷,嚇得一眾人大氣不敢出。
他邁步下了臺階,眼角餘光忽的掃到前面的那棵楊樹,隨口道:“那名大殷細作呢?”
成副將愣了一瞬,總覺得哪裡不對卻沒有時間細想,忙道:“大將軍不是讓人帶回將軍府了嗎?”
戴安腳步頓住,整個人都散發出凌冽的寒意,他冷冷的望向成副將,“我並未下過此令。”
成副將整個人呆住,腦中閃過領隊的話,可、可那三人有令牌啊。
難道……
他臉色瞬間蒼白,眼神慌亂的根本不敢去看戴安,顫聲道:“您進府後有三人出來拿著您的親令,說奉命帶那細作回府嚴審。”
察覺到戴安身上越發幽冷的氣息,他嚇得腿都軟了,強撐著道:“我見令牌是真的,便、便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戴安聽完氣得一腳將人踢飛了出去。
可他心中知曉此事怪不得成副將,有他親令在換做是誰都會照做。
定是戴茵偷的令牌給了殷人。
還真是小看了那賤/人,這麼多年了竟還不安分。
“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戴安那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成副將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抬手指了指慕慈四人離開的方向,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一口血吐了出來。
戴安嫌棄的皺了皺眉,如此不中用比吳副將差遠了。
想到吳副將,他眉眼越發沉厲,一個叛徒想他作甚。
他接過親衛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喝令道:“隨我去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