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沉冷淡漠似是篤定了他會如此。
原田浩一臉色灰敗,心中惱恨卻無計可施,尤其是在女人那如利刃般的漆黑冷眸注視下,只得道:“除了姜家,其他幾大家族的產業亦有倭王的人。”
倭王繼位後發現國庫早就被前任倭王揮霍一空,為了填補空缺也為了自己揮霍,便想了這種侵佔臣子私產的法子。
這些年,雖國庫依舊不充盈,可軍需和自用卻是足夠。
慕慈聽得頗為震撼,據傳這位倭王行事很是奢靡,若是被臣子知曉用的是他們的銀子不知會不會掀了他的王位。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如此倒是省事不少。
她食指輕敲在膝蓋,思索片刻起身開啟了門,對著院門口的小環道:“尋些傷藥來別讓他死了。”
小環應聲去了前院,那邊是護衛住所,傷藥是必備之物定能尋到。
很快小環拿了幾個瓶子回來,用了止血的藥後正用軟布包裹傷口,姜雲野走了進來,皺眉道:“管他做什麼,死了最好。”
慕慈靠在博古架前,拿著金燦燦的燭臺琢磨著要不要帶走,聞言道:“他是人證。”
姜雲野疑惑道:“幫誰作證?”
慕慈將燭臺放了回去,這麼多金飾布袋可裝不下,還是等回頭一併再收吧。
她邁步走到桌前將那兩隻酒杯放進了布袋,這才道:“自然是幫你……們姜家,有他在倭王侵吞臣子財物之事才會更有說服力。”
她又挑選了幾樣不佔地方的金飾收進袋子,看的姜雲野嘴角微抽,見過愛財的沒見過她這般掃蕩的。
正想著調侃幾句,就聽慕慈又道:“等你回了都城,那些有相同遭遇的世家權貴才會更快的投入你這一方。”
姜雲野愣了一瞬,將她的話在腦中轉了又轉,震驚道:“你是說不止姜家被王上偷……暗中截留財物?”
都如今了竟還想著給倭王留臉面 ,慕慈道:“是,不止偷盜了你們一家。”
姜雲野:“……”
他雖恨倭王,可畢竟是他的君主,這般無恥行徑連帶著他都矮了三分。
尤其慕慈殷人的身份,更是讓他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乾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陳章和陳管事已死,剩下的人去支援五三了。他那邊動靜不小,礦上那波人怕是已知曉這裡生了變故。”
慕慈道:“帶人埋伏在下山的路上,一併殺了。”
姜雲野不贊同道:“烏海是城主的侄子,若殺了他礦山之事必生變故。”
慕慈輕飄飄一笑,“你能保證烏家會同你結盟背叛姜易嗎?”
姜雲野噎住,半晌搖了搖頭,“原田名涑給父親的信中曾言,烏林為人奸詐慣會見風使舵左右逢源,最擅牆頭草。”
“此時我勢弱,姜易勢強,他定會派兵將我捉住送給姜易謀利。”
“既如此殺了烏海又何妨。”
慕慈望向窗外連綿山峰,“山高城遠,只要瞞過兩月,即便事後知曉烏海死因他也定會選擇你。”
姜雲野卻被她那句‘兩月’驚到了,“兩月奪回姜家?”
慕慈:“滅了倭國。”
“什麼?”姜雲野震驚的嘴裡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把人守好了。”慕慈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向外走去。
姜雲野追到門口,問道:“你去哪兒?”
慕慈揚起薄刀揮了揮,“殺人。”
…………
原本今日上山巡視的應是陳章,因著昨日原田浩一回來眾人飲了些酒,陳章仗著同原田浩氏親近對他一再挑釁,他氣不過早早離了場。
今日早起才知陳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