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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西門,戰勝您自己。至於我,我將透過信心和堅持而配得上您。如果我們彼此匹配,我們會成功的,我們不會為我們現在應付出代價的幸福而臉紅。今天我由於過分的謙卑和羞愧而多次感到這一點。

西門,不要想方設法來見我,行麼?

西門驚愕了一會兒。正如他的未婚妻巴克菲勒小姐所預見的,最初的打擊是非常痛苦的。各種想法在他腦海里碰撞,他無法抓住。他不試圖去理解也不思忖自己是否贊同少女的想法。他只感到痛苦,好像他從來不知人們會那樣痛苦一般。

突然間,在他混亂的腦海中,在各種不連貫的推測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伊莎伯勒決定在她逃走的訊息傳開之前服從了她的父親,想好了與巴克菲勒勳爵重聚的計劃。但她怎樣執行這計劃呢?西門記起:伊莎伯勒離開旅館的方式很特別,她突然步行,由一個拿著她的箱子的水手伴隨著。迪埃普至紐哈芬的航船的碼頭是在旅館的附近,夜間開行的船將在一兩小時內起錨。

&ldo;啊!這可能麼?&rdo;他想起海洋的不平靜和&ldo;瑪麗王后號&rdo;的沉沒,顫慄著低聲說。

他飛跑著衝去。不論伊莎伯勒的意願如何,他想要見她,要是她拒絕他的愛情,至少要懇求她不要冒立即渡海的危險。

西門一到碼頭就看見了海港碼頭後面的船的煙囪。無可置疑,伊莎伯勒在上面,在一個艙房裡。碼頭上有很多人和很多堆放著的行李。西門朝甲板走去,但一個站崗的職員攔住了他。

&ldo;我沒有船票,&rdo;西門說,&ldo;我是在尋找一位夫人的,她已登船,今晚航行。&rdo;

&ldo;船上沒有旅客。&rdo;職員說。

&ldo;啊!為什麼?&rdo;

&ldo;船不渡海了。已接到巴黎的命令,一切船隻都暫時停航。&rdo;

&ldo;啊!&rdo;西門高興得跳起來,&ldo;航行暫停。&rdo;

&ldo;是的,但只是限於航線上。&rdo;

&ldo;怎麼?限於航線?……&rdo;

&ldo;對,船舶公司只管航線。要是有的船願意出海,那隻和它自己有關,別人不能攔阻。&rdo;

&ldo;但是,&rdo;西門已感到不安地說,&ldo;我想不久前沒有船隻冒險走了吧?&rdo;

&ldo;有的,幾乎在一個小時前,有一隻船。&rdo;

&ldo;啊!您看見了麼?&rdo;

&ldo;是的,一隻遊艇,屬於一個英國人的。&rdo;

&ldo;愛德華&iddot;羅勒斯頓,也許是他?&rdo;西門有點隨便地大聲說。

&ldo;對,我想是……羅勒斯頓。對,對,是那不久前裝備了他的船的那個英國人。&rdo;

這突然說出的事實使西門想到,逗留在迪埃普的愛德華偶然知道了巴克菲勒小姐的到來,到旅館去找了她,在她的要求下策劃了離開的事。只有他能對這樣的事冒險,只有他能透過鈔票使水手們服從。

這位年輕的英國人的行為表現出忠誠和勇敢,以致西門立即鎮靜下來。他對他既不生氣也不仇恨。他控制住自己的驚慌,決定堅定自己的信心。

在城市上空雲層十分低地飄過,人們可以在黑夜中看見黑色的形象。

他走過海灘,停在沿海大道邊上的陽臺上,看著遠處沙灘上的巨浪的白色泡沫,聽著它們圍著岩石劇烈搏鬥的聲音。但預言的暴風雨還沒有發生,它在不停的煩擾的威脅中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