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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ldo;您聽見麼?伊莎伯勒和羅勒斯頓兩人在鬥爭……&rdo;

&ldo;巴克菲勒小姐會抵抗的。處死的命令還沒有發出。&rdo;安東尼奧說。

一個看守著過道進口處的人在閒蕩中走過來側耳傾聽。安東尼奧認得他。

&ldo;這是最早的一個同謀。羅勒斯頓把從黑斯廷斯帶來的忠實同謀都留在身邊。&rdo;

那人搖搖頭說:

&ldo;羅勒斯頓做錯了。一個頭目不應像這樣忙於小事。&rdo;

&ldo;他愛那少女。&rdo;

&ldo;這樣愛的方式太荒唐……四個小時來,他一直在折磨她。&rdo;

&ldo;為什麼她要拒絕呢?她首先是他的妻子。她剛才承認了的。&rdo;

&ldo;她承認了,因為,從早上起,人們就扼住了她父親的喉嚨。&rdo;

&ldo;對,她剛才承認了,以免人們扼得更緊。&rdo;

&ldo;老頭兒怎樣了?&rdo;那人俯身向前說。

&ldo;誰知道!&rdo;那個拿著繩子的人低聲說,&ldo;他對他的女兒說不要讓步,他寧可死去。從那時起,他好像是睡著了。他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rdo;

&ldo;這一切,&rdo;看守一邊走一邊說,&ldo;並不認真。羅勒斯頓大概在甲板上。您看到發生的事了麼?……我們可能受到襲擊、侵略……&rdo;

&ldo;要是這樣,我有結束這老頭的生命的命令。&rdo;

&ldo;這不會使我們獲勝。&rdo;

不長的時間過去了。兩個女人低聲在談話。西門有時好像聽見艙房那邊有聲音響起。

&ldo;聽著,&rdo;他說,&ldo;這是羅勒斯頓,對麼?&rdo;

印地安人說:

&ldo;對。&rdo;

&ldo;要採取行動……要採取行動。&rdo;西門說。

突然間,艙房的門開啟,羅勒斯頓出現了。他憤怒地對兩個婦人大聲說:

&ldo;你們準備好了麼?算好三分鐘。三分鐘後把他勒死。&rdo;

他又轉過身去說:

&ldo;伊莎伯勒,你明白麼?三分鐘,我的孩子,快拿定主意。&rdo;

他把門關上。

西門儘快抓起安東尼奧的馬槍。但是由於門擋著,他在強盜重新關上門之前不能瞄準。

&ldo;您要失敗了。&rdo;安東尼奧說,一邊退出篷布,一邊拿走他的武器。

西門挺立起來,臉上的肌肉緊縮。

&ldo;三分鐘!啊!這不幸的女人……&rdo;

安東尼奧嘗試把他控制住。

&ldo;讓我們想一個辦法。艙房大概有舷窗。&rdo;

&ldo;太晚了,她將被殺死。要馬上採取行動。&rdo;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突然跑到甲板上,走到樓梯井口,往下跳去。過道的口上有一個比較寬闊的平臺,守衛們在那裡玩兒牌和喝酒。

他們站了起來。其中有一人命令說:

&ldo;停下!禁止走過去。&rdo;

&ldo;大家都上甲板上去!人人守著自己的崗位!&rdo;西門重複著羅勒斯頓的命令大聲說,&ldo;快跑!不要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