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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

&ldo;啊!那您原來和誰在一起?&rdo;

&ldo;和多洛雷在一起。我們一起走了最後一段路程,是她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當看見路障時,她離開我走了。後來,我沒有機會進入這圍圈離近點兒細看現象。我一旦前進,嘭的一聲,輕機槍就響起。突然間,人群衝破了堤壩。現在使我心煩的是,這些爆裂聲似乎沒有那麼猛烈了,人們應當預見到不久就會結束。說實在的,在另一方面……&rdo;

但西門不再聽他說。他看見在競技場裡那個早上曾經與他交談過的上尉正在指揮隊伍,要立即去追蹤那些逃遁者。西門把伊莎伯勒帶到為她保留的帳篷裡,巴克菲勒勳爵正在那裡休息。西門走去和上尉匯合,這軍官說:

&ldo;迪博克先生,一切已準備好。我派遣了一些隊伍到北方去,全部的強盜會落在我手裡或落在英軍的手裡,有人告訴我他們到達的訊息了。這是多麼野蠻殘酷的鬥爭!我很高興及時趕到!&rdo;

西門以自己的名義和巴克菲勒勳爵及他女兒的名義向他表示感謝。

&ldo;應感謝的不是我,&rdo;上尉說,&ldo;而是那個我只知稱為多洛雷的奇怪的女人,是她帶我到這裡的。&rdo;

上尉說,他在他駐營的布洛涅前沿地帶進行了三個小時軍事行動後,他接到新近上任的軍事長官的命令,要他朝黑斯廷斯方向深入挺進,並佔領直通古老的海岸的道路的一半,無情地消滅一切過激行為。

&ldo;今天早上,&rdo;上尉說,&ldo;當我們在離這裡三四公里的地方巡邏時,看見一隊偷盜農作物的人。而在他們前面,一個女人騎馬飛奔。她迅速地告訴了我在路障裡面發生的情況。她已越過路障,但西門在路障裡面遇到了危險。於是,她抓到一匹馬,返回來懇求我去營救您。您知道,聽到西門&iddot;迪博克這個名字,我趕快按照她指示的方向走去。您也清楚為什麼看到她有危險,我就去追趕那帶走她的男人。&rdo;

&ldo;後來呢,上尉?&rdo;

&ldo;後來她單獨地騎著馬安靜地返回來了。她已擺脫了那個印地安人,我計程車兵們在附近找到了他,由於落馬他受了傷。他要求見您。&rdo;

西門簡短地敘述了安東尼奧在這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ldo;好極了,&rdo;軍官說,&ldo;秘密揭開了。&rdo;

&ldo;什麼秘密?&rdo;

&ldo;噢!這是作出可怕的事的某種記號。&rdo;

他把西門拖向船骸,使他走下甲板的樓梯。

寬闊的通道堆滿了空的口袋和籃子。所有的金子已消失了。羅勒斯頓住的艙房的門已損壞。但在這些艙房的最後一個門前,在前天晚上安東尼奧關羅勒斯頓的小房間前,西門在軍官的手電筒的照射下,看見一個吊在天花板上的死屍。它的膝蓋已彎曲並被捆起,以免兩腳觸到地面。

&ldo;瞧這個壞蛋羅勒斯頓,&rdo;上尉說,&ldo;他顯然值得這樣。不過……好好地看看……&rdo;

他把電筒的光照向死屍的上身,已凝固的幾乎變黑的血蓋在已難以辨認的臉上。垂下的頭部顯出難看的傷疤,頭顱上的面板、頭髮已全都被撕掉,只有肉暴露在外。

&ldo;這是安東尼奧幹的事。&rdo;西門說,同時想起,當他表示擔心那些強盜終究會找到他們的頭目並把他放出來時安東尼奧的冷笑。按照印地安人祖輩的習慣,安東尼奧把那個他要懲罰的人的頭髮帶皮剖下。我們不是在野蠻時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