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宿醉一夜的何聞越終於從床上起來。
口渴難耐的他來到樓下廚房喝水,正好撞見母親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於是開口問:“媽,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來的?”
馮殊站起來走向他,“我一大早就來了,想著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肯定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卻一覺睡到現在。怎麼樣?現在還難受嗎?”
何聞越感覺昨晚睡得挺好的,現在也沒有宿醉的後遺症,便道:“媽,我挺好的,頭不疼也不難受,這一覺睡得還很舒服。”
馮殊笑道:“你睡得當然舒服了,人家畫畫昨晚可是照顧了你一整夜呢。”
何聞越拿著剛要喝水的杯子停在半空中,眼神詫異的看著母親,“誰?畫畫?藍天畫!”
馮殊見兒子一臉的不可置信,以為他跟藍天畫不熟,解釋說:“對呀,就是昨天的伴娘之一藍天畫,我早上過來這邊的時候正好撞見她在這裡。”
何聞越神色複雜地‘哦’了一聲,他對昨晚藍天畫把他送回家並且照顧他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不是今天母親告訴他,他真的不會想到藍天畫會這樣做,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因為相識一場,還是因為舊情未消,如果是前者,他很感激藍天畫這麼不計前嫌的幫他,但如果是後者,他不配。
馮殊看兒子心不在焉的語氣也很平淡,十分不滿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這是什麼語氣!人家小姑娘又是忙前忙後的照顧你,又是給你熬解酒藥的,還把自己的手都給燙傷了,結果你就這副態度。”
“什麼,她的手燙傷了!嚴重嗎?有沒有塗藥看醫生。”聽到藍天畫的手被燙傷了,何聞越這下是終於坐不住了,著急忙慌地詢問母親。
“呦,這回急了,剛才幹嘛去了。”馮殊毫不留情面地調侃著兒子。
“媽。”
何聞越無奈喊了一句,馮殊這才告知他詳情。
知道藍天畫的手已經上過藥沒什麼大問題了,何聞越牽動著心才徹底落回實處。
這時他又聽到馮殊自顧自地說道:“畫畫這孩子是真不錯,有禮貌又優秀,長得還好看。”
何聞越順著母親的話回憶起藍天畫,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對藍天畫上過心,他竟然想不起來藍天畫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這讓他突然有點莫名的懊悔。
忽然,馮殊問他,“哎,聞越,你知道畫畫是名演員嗎?”
何聞越剛想說知道,就被母親截斷。
“我跟你說,我之前看過她演的電視劇,演得是真不錯。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厲害,今天見了她本人才發現她私底下也很好相處,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要對她路轉粉了。”
何聞越被母親的話可愛到不行,笑道:“媽您還挺時髦的,還知道路轉粉呢。”
馮殊一臉傲嬌,“那當然,我以後就是畫畫的死忠粉了。”
畫畫,這是何聞越聽見母親不知道第幾次這麼稱呼藍天畫了,他試探性的問道:“媽,您很喜歡藍天畫嗎?都直接叫上畫畫這麼親切的暱稱了。”
馮殊沒想那麼多,直白表示,“嗯,我很喜歡畫畫這個小姑娘,聰明大方,優秀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