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再次受到傷害他會不會發瘋。
他不喜歡醫院,甚至是非常討厭。可這個地方能給彭思捷提供治療,能讓她恢復得更快。
“我們就回去嘛。”彭思捷不依不饒,“我不想待在醫院裡,不想待在醫院裡。”
“思捷,”習遠抱住她,“再住一個星期好不好?讓醫生再給你觀察一週,確定沒事之後我們再出院。”
“習遠。”彭思捷靠在他的心口,輕輕地喊他的名字。
她知道習遠在心痛、在自責、在內疚。每天晚上她疼得睡不著,習遠也從沒合過眼。
晚上睡覺時,習遠做了一個夢。他夢見彭思捷還是好好的,沒有受傷,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在漫天飄灑的玫瑰花瓣中緩緩地向他走來……
這個美好的夢是被彭思捷的哭聲驚醒的。
“思捷,怎麼了?”習遠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從陪護床上跳下來。
“疼。”彭思捷睡著後沒注意,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胳膊壓住了。
習遠蹲下身,輕輕地朝她纏著白紗布的胳膊吹氣。好像那樣,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