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往後你便跟著本宮了,放心,本宮既賜了你雙字名,便是升了你的品階,走吧,隨本宮回毓鳳宮去。”說完,皇后一揮衣袖,站了起來,看也不看玉妃的,就往外走去。
浣兒唇瓣微抿,乖乖的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垂著腦袋,跟著皇后一道離開。
見人走遠了,玉妃才重哼一聲,手掌一拍,拍響了手邊的案几,巨大的力道震盪了几上的茶杯,杯蓋騰條一下,又落了下來。
香巧見狀,連忙殷勤的抓起玉妃拍紅的柔荑,邊揉,邊輕聲勸慰:“娘娘何必動了真氣,想來皇后也是這兩日心頭不順,才招了這宮女過去洩氣,不就是個三等宮女,丟了就丟了,哪值得娘娘氣壞身子?”
玉妃一掌揮開香巧,柳眉倒豎,狠狠的哼著:“你懂什麼,皇后會為了個洩氣的東西特地走一趟嗎?沒腦子就別胡亂說話,丟我的臉。”
意識到玉妃真的憤怒了,香巧連忙跪地,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玉妃眼神陰厲的瞪了她一眼,口氣越加深重了:“皇后為人心思沉重,那日之事,她記恨是必然的,方才她來,我也以為她是舊氣未消,將那人尋去折磨解氣,可她卻當著我的面,賜那宮女雙字名,看來,她是以為那人機智聰慧,有意招攬了。”
機智聰慧?香巧心底冷笑,就那憨憨傻傻,呆呆愣愣的摸樣,哪裡與機智聰慧四個字沾得上邊?娘娘是不是也太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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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靈
瞥到香巧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不屑,玉妃目光越發冰冷:“怎麼?本宮的話你有意見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奴婢眼拙,實在是看不出那宮女有何過人之處,那日之事她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上次接觸,今日接觸,奴婢兩番試探,她都是一副敦憨,實在不像那心機之人……”香巧急忙道。
玉妃冷哼:“就你那眼神能看出什麼名堂來?這人有沒有本事姑且不論,只是她隨了皇后,若是能繼續如之前那般老老實實,我倒是也能容她,就怕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娘娘……”香巧不解,迷茫的皺起眉來。
玉妃斂眉,美眸眯成一條線:“就怕……有人踩著本宮的肩頭,往上爬呢。”
這話說得可嚴重了,香巧面色大變,不敢接茬,只得垂下腦袋,心底卻如雷如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近幾日來,玉妃娘娘似乎越發深沉了,連帶的對她的態度,也不若以往和煦了,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出了流華宮,皇后上了鳳輦,輦子平穩行在紅瓦長廊中,兩旁路過宮人立刻駐步停留,紛紛磕首恭請,一國之後的派頭可謂十足。
笑晴掃了眼後頭老遠,亦步亦履跟著的浣兒,推了推身邊的初珍,朝她使了個眼色。
初珍微微一笑,倒退了幾步,步到浣兒身邊,便笑呵呵的寒暄道:“水清,害怕嗎?”
浣兒小鹿般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安,卻還是壯著膽子回道:“姑娘笑話了,奴婢不怕,能跟著皇后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初珍蹙了蹙眉,不禁又道:“什麼姑娘,奴婢的,我叫初珍,痴長你幾歲,你就喚我初珍姐吧,往後都是一個屋的人,咱們就是自家姐妹了。”
浣兒惶恐的抬起眸來:“一個……一個屋?”
看她這大驚小怪的摸樣,初珍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隨意嗯了一聲,便回到了前頭。
她一上來,笑晴立馬湊過去:“怎麼樣?看出點什麼沒?”
初珍皺緊小臉,搖著頭,語氣有些忿忿的道:“我看就是個普通小宮女,沒看出什麼名堂。”
笑晴也隨即皺起了眉,不安的仰頭看向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