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真可惜了,不過我已經和家父透過信了,家父也很贊同這門親事,突然間的就取消了,也交代不過去啊,既只是定親還沒迎娶,你看……”陸夫人一臉為難之色。
何月軒臉色一沉,全然沒有了笑意,
“難道大人和夫人要讓我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聲音清冷透著濃濃的不滿。
“這……那倒沒有,只是……要不這樣吧,我再修書一封給岳父大人,委屈一下,兩個都做平妻吧。”陸德遠見情勢不好,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兩個人的意思是,能退親最好,不能退做個妾也可,主要是要把何家這座大金山拉倒自己這邊。
何月軒心裡冷笑,對他們的目的也略猜到一二,
“難道夫人沒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再者夫人也不問問在下是否已經婚配,就私下裡暗做主張,說出來不會讓大家笑話?”
陸夫人被噎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一時又惱又羞,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下就要發作。
陸德遠安撫地壓住她的手掌,讓她稍安勿躁,
“何月軒,你可不要不識好歹,給你三分顏色叫你一聲公子,你也知道官宦人家的千金許配給你算是低嫁了,難不成還要做妾?這也是岳父大人看得起你,你自己想想清楚,若是駁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你們全家老小的性命和鐵礦的開採權……”說到這,他冷笑了數聲。
何月軒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脅,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也顧不得臉面了。
“既是大人不介意人嫁過來也就是個擺設,我還在乎我家娘子的心情,我曾經發過誓,這一生只娶她一人。別說平妻,妾我都不會納一個。這些天大人從我這得了多少好處,想必心裡清楚,朝廷裡沒有人鐵礦也不會一直任由我何家開採。我勸大人還是不要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身下還是有很多兄弟也是不錯的。”
陸德遠見他軟硬不吃,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心裡就將他恨上了。但他是久混官場之人,喜怒不形於色,誰不知道何家是誰當家,嫁給他兄弟算什麼?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看來還是得給他的父親和族人一點壓力。
陸夫人心裡羨慕那個和他定親的女子,這世上的女子能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是多麼奢侈的事情。然這麼當面被人打臉她還是頭一次,心道這仇不報誓不為人。要不怎麼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陸德遠這兩口子就是典型的小人中的小人。
一頓飯不歡而散,何月軒幾乎是拂袖而去,這叫什麼事啊,媳婦還沒娶呢,小妾就送上門來了。還是死乞白賴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要是傳到葉之初的耳裡,不定生出多少是非呢。一時他又是著急,又是惱怒又恨時間過得慢了,恨不得立刻將人抬了來才算放心。
陸德遠兩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兩人將何月軒的父親請到驛館。要說找到這何老爺也是費了不少力氣,自從他把家業交給兒子手裡,就開始頤養天年四處遊玩了,如今被欽差請到驛館,心裡不免犯了嘀咕。
“陸大人有什麼事叫犬子即可,老夫已不管家事了,若是有什麼要求你儘管開口。”何老爺一臉的恭敬。
陸德遠也不著急,命人上了茶,就把事情告知何老爺了。他不疾不徐的威脅著,心想你何月軒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見得全族的人都這麼跟著看得開吧,果然何老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不過他也是太瞭解自己的兒子,認準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不說,越是威脅威逼他越是要反抗,不行這事還得回去和兒子商量。
何老爺面沉似水任誰也看不出他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陸德遠客氣的將他送出,安心的等訊息。
沈墨著實低落了好一陣,連柳家上門提親也沒心情理會,每日坐在店裡傷懷。陳婉清看在眼裡,更覺這男人憂鬱的樣子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