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求了父親兩天他就讓我來了。另外,上個月母親給我們生了個小弟弟,取名叫趙笛,我順便回來給報信。”
“小弟弟?”趙瑟頓了一頓,像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遲疑著說,“這樣快就出生了……好像母親有孕還是昨天的事情呢……”
趙簫不以為然地道:“十月懷胎,日子到了孩子當然就生出來了,你這是真不懂還是給我裝呢?妹妹,母親可是說了,以後能不生孩子就不生了,免得比你的孩子年紀還小,她看著不舒服。看來你這考完科舉也該給我生個小甥女玩玩了,有喜信了告訴我一聲,哥哥給你預備個大禮。”
趙瑟沉默一會兒,低聲說:“十月懷胎嗎?我可不想這麼快生孩子……我也不想這麼快就成婚。”
“不想嗎?”趙簫笑了笑,湊到趙瑟耳邊有些壞心眼的說:“求你二哥我呀!二哥我知道幾個避孕的偏方,你求了我,我告訴你。哈,我趙簫就喜歡幹這等事情!”
趙瑟不由打了個冷顫,眨著眼睛望向趙簫說,“聽你陰森的口氣,我還以為你有墮胎藥呢,嚇我一大跳。”
趙簫“嘁”的一聲道:“妹妹你可真是本領見長啊!行,二哥我你都能堵得啞口無言了,那玩意兒全大鄭就沒有敢給開方子的大夫!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再過幾年,我趙簫惡棍第一的寶座就要讓給你了。”說完露出牙齒笑了。
趙瑟也跟著笑起來,趙簫卻已經搖擺而去,留下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
“秀侯李六水……這一趟上都,果然不虛此行,哈……”
抱歉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如果非要找點什麼來形容趙瑟目前的心情,那麼,勉強也就只有這句話了。
除了堪稱“飛來橫福”的傑出代表,她的二哥趙簫從天而降之外,壞的訊息接二連三地被送到她面前,狠狠地打擊著她本來就虛弱地不堪一擊地心臟,像潮水漫過沙灘似的一點兒一點兒吞噬掉趙瑟內心深處微薄的宛若晨曦一般的希望。
其實,即使是她二哥趙簫,也並沒有按照趙瑟希望的那樣立即就殺到秀侯李六塵的府上去找“瑤臺謫仙”的晦氣。不論這位剛剛在自己妹妹心目中的形象稍有好轉的趙二公子如何大言不慚地諂媚自己“這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趙瑟的心裡,終究忍不住要去幻想在他腦門上狠狠刻上幾個“言而無信”的血紅大字的美好情景才能解氣。
如此可見,趙瑟的心情之糟已經到了什麼程度。糟糕的心情所帶來的往往不是聽天由命就是草率從事。趙瑟在這時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
以她的年紀與閱歷,這一選擇或者謀略完全不應該受到指責,甚至反而應該受到誇獎才對。畢竟,任何人都是要為年輕付出代價的,要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像老狐狸一樣步步為營明顯不公平。至於代價……即使是多年之後,連趙瑟自己回想起來,也不禁要為此時此刻幼稚粗糙的謀略深深嘆息……
宣華二十三年十二月初八,也就是趙簫出於趙瑟所不確知的原因“從天而降”的第二天,有確切的訊息傳來——十位藩帥,除了已經在上都的嶺南道安南大都護歐陽明月,以及河西大都護、武安侯張玉必須坐鎮河西以防備子虛烏有的犯邊之外,所有的藩帥都會奉召京都。具相當可靠的估算結果,傅鐵衣到達上都的時間應該在元旦之前的一天或者兩天。至此,趙瑟關於傅鐵衣可能會因為恐懼皇帝陛下另有陰謀、河北戰事正緊脫身不得、乃至於不願見到自己等等原因託辭不回上都的期望徹底宣告破產。
事實上,只要趙瑟對朝局有稍微那麼一點哪怕是常識範疇內的認識,她也該瞭解自己這點期盼純屬鏡花水月。拋開“奉召”還是“抗旨”之類的場面話不談,所謂召藩帥回都商議河西增兵之事,在權貴文官們看來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