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充什麼英雄好漢!”
“我呸!老陳你可忒不要臉了!”混天龍怒聲道:“老子什麼時候輸了不認!老子敗給傅鐵衣,老子認!可老子什麼時候輸給過你?哼!倒是你,老大一把年紀,竟還好意思撿傅鐵衣的剩落兒?真他孃的把武威軍的臉都丟盡了!”
陳承虎聽混天龍這麼一說,登時大怒,勝利者必備的種種風度、涵養、氣質統統不要了,一手掐著混天龍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腰,把混天龍舉起來複又摔打到床上,接著一拳狠狠砸到他背上。混天龍本來傷就重,現在被陳承虎又甩又打,立即支撐不住,張嘴連吐了好幾口血。
陳承虎兀自恨意難消,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有臉提武威軍?要不是你,狄帥會死嗎?武威軍能散嗎?河北四十四州輪得到他傅鐵衣這黃口小兒來耀武揚威嗎?都是你!”
不知是聽了陳承虎的話還是吐血的緣故,混天龍的臉色異常蒼白。他咳了幾口,垂頭喪氣地說:“是我該死……”
這場戲太過跌宕起伏,趙瑟沒大看懂,於是蹭到陸子周身邊虛心請教:“這怎麼回事兒?你看明白了嗎?”陸子周握住趙瑟的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別說話……沒我們的事兒……”趙瑟也沒聽太清,只是感覺到陸子周的手心溼漉漉的,遂回握住他,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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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承虎這時候根本顧不上注意趙瑟兩口子搞什麼名堂,他紅了眼睛,伸手抓著混天龍的頭髮,強令他仰起頭來看著自己,恨聲道:“你本來就該死!我現在就剖開你的胸膛,取了你的心肝,祭奠大帥的在天之靈!林天笑,你服不服!”
混天龍笑了兩聲,說道:“你雖然打仗窩囊了點,總也算自己人,動手就是了,費什麼話!”
陳承虎哼了一句:“我也不和你爭”,便當真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拔下皮鞘,露出寒光閃亮的利刃,向混天龍揮去。趙瑟忍不住“啊”的一聲緊閉上雙眼縮到陸子周懷裡,陸子周低聲道:“我們先出去吧。”
“趙小姐,你家的衣裳燙好了,我這就給你送進來。”
屋外猛然傳來狄婆婆暗啞晦澀的聲音,屋中諸人都是一怔,趙瑟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陸子周和陳承虎反應地很快,同時對趙瑟說了一句話。陸子周說得是:“你出去看看。”陳承虎說得是:“別讓她進來。”
趙瑟的反應雖然明顯慢了半拍,但在陸子周和陳承虎兩人說話之際卻已經揚聲答話:“啊……婆婆進來吧!”說完還轉頭來問陸子周和陳承虎:“你們剛才說什麼?”
陸子周無奈搖頭,答道:“沒什麼。”陳承虎卻冷哼一聲,收起匕首,又用剛才扯下來的帷帳將混天龍嚴嚴實實地蓋住。迷糊從陸子周的身後探出頭來,連聲提醒:“哎,你給我留一塊披的呀!”陸子周拍了他頭一下,他才復又縮了回去,不再出聲。
混天龍被陳承虎包在帷帳裡還不忘說風涼話:“老陳你這窩囊廢,十年前也就是沒能耐愣充傻大膽,想不到只十年不見,你竟連膽子都混沒了!”
陳承虎操起花瓶就待動手,混天龍卻已不再言聲。趙瑟吃吃地笑出聲來,想說:你別折騰了,是那婆婆看著我們把人藏進來的。
終於沒說,趙瑟從陸子周懷裡掙扎起來,忍住笑從陳承虎手裡接過花瓶放在混天龍的頭邊。而狄婆婆就在這一刻走進內室。
她走得不快,弓著腰,一手抱著木盆,一手拄著棒槌,木盆裡有件充場面的絲袍,棒槌隨著她的步伐敲在青磚地上,發出一聲一聲的鈍響。她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帷帳怎麼掉下來了,才洗過便都得再洗,這得加錢。”
趙瑟早在陳承虎掀開錦被那一刻就完全自暴自棄了。由於她錯把自己當成純看熱鬧的,所以這會兒忙不迭聲地推波助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