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瞥了趙瑟一眼。這時候,他實際上很有幾分看不上趙瑟的表現的。在十一看來,趙瑟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偽善嘛!確實是你們同意傅鐵雲去送死的。大丈夫敢作敢當,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再說了,不是就不是唄,你急什麼?
“抱歉!”陸子周覺察到自己的話說得過了,很是後悔的樣子。
傅鐵衣沉沉地喝酒,一杯連著一杯。半響,終於他問了出來:“阿雲他,臨終前,可有什麼囑託?”
“他說,趙瑟再做錯事情,他就永遠都不原諒她。”遲疑了一下,陸子週迴答。
趙瑟和傅鐵衣的神氣都不自然起來。看起來很是詭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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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子週考慮到十一在場的緣故,將傅鐵雲的遺言交代得很是含糊。可那小鬼一貫是什麼人品啊,那大夥兒誰不知道?趙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的遺言是什麼腔調——那不極盡威脅恐嚇之能事才叫怪了呢!那小鬼心心念唸的是什麼事啊?不就是他大哥和趙瑟的婚事麼……
趙瑟能想到的,傅鐵衣自然也能想到。兩人目光一碰,不由各自都覺得彆扭,連忙轉開。
此情此景對十一絕對是個刺激。他挾裹著尚在朦朧間的趙瑟站起來,對傅鐵衣說:“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傅侯和子周兄似乎很是相得,我看子周就留在傅侯營中作客如何?告辭!告辭!”
他這麼說著便扯了趙瑟大步流星地往帳外去。趙瑟心虛,自是不敢反抗的。
出得轅門,守候在外的侍從立即肅然敬禮。御者牽了馬來,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十一的手。十一的手上竟是還握著酒杯。御者不敢多嘴,只拿眼睛去瞟趙瑟。
趙瑟遂笑著去推十一:“喂,你怎麼把人家傅鐵衣的杯子都順出來了!”
這一笑,將十一一晚上的怨氣都笑了出來。他用力將酒杯摔在地上,極是憤怒與不甘地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陸子周那傢伙的計劃行事啊!”
御者嚇得出溜著跪在地上。十一卻是已經發洩完了,呼了口氣攬住趙瑟的腰躍上馬匹。
“走,咱們回家!”十一大聲說。抖動馬韁,向前疾馳而去。
趙瑟發出一連串的朗笑,心想:有男人為你吃醋的感覺可真不錯啊!
天地良心,趙瑟這麼想絕對是孔雀了,但到底也不影響她美不?
趙瑟美滋滋地靠在十一胸口,故意道:“要不然就算了吧,十一。”
“做什麼要算了?”十一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傻瓜……”
走到半路,十一突然勒住馬。他將趙瑟放下來,說:“讓侍衛護送你先回去吧。今天都被你氣糊塗了,竟忘了商量詳細的用兵方略。”說罷,便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趙瑟其實並不想回去。便上了馬慢慢往往傅鐵衣大營返。剛進轅門不大一會兒功夫,便見傅鐵然帶著幾個衛士陪著陸子周往大營裡走。趙瑟忙叫住了。
“四將軍先去忙,我和子周聊兩句。”趙瑟從馬上跳下來說。
傅鐵然帶著人退開一些距離,遠遠地圍著他們。
趙瑟和陸子周並肩走在一處,月光如洗照在他們前面的雪地了。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商議用兵細節麼?”趙瑟問。
“打仗我也不懂,帶了個叫小成的孩子來,他在談。”
“哦……”趙瑟點了點頭,她玩著手裡的馬鞭,問:“子周,我還是想問問,你今天說我的好處是最大,究竟是什麼意思。”
陸子周沉默了半響,才道:“君王之道,在於制衡。葉十一得到河東之後,和傅鐵衣的勢力大約勉強可以平衡了,你以後可以省不少力氣……另外,趙氏還是沒有放棄讓你取曹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