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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珍娘此刻只覺得腦子裡轟隆隆亂想,眼前如同下雪飄霧一樣,朦朦朧朧都是白色,刺痛的感覺已經讓她徹底喪失思考能力了。

“你對我老婆真下得了手啊。”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珍娘耳邊響起,珍娘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的手似乎是被一雙寬厚的大手握住了。

蓬的一聲,黃綠色的火焰在梁夕掌心驟然而起,因為十指緊扣的原因,這兩團火焰也幾乎是同時在珍孃的手上燃燒而起。

“啊!”通徹靈魂的劇痛讓珍娘發了瘋一樣的慘叫,完全不顧自己已經破損的嘴巴,口中的血沫大股大股湧了出來,但是任憑她怎麼用力,梁夕的手都像是鐵水澆築的一樣甩不開來。

拓跋戰的眉角在跳動。

他幾十天前醒過來的時候,從拓跋婉婉那裡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梁夕的事蹟。

對這個年輕人,他原本也是有很多好奇的。

今天見到梁夕單槍匹馬,一個人一杆槍殺入棲陽神氏的大牢,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更讓他驚訝的是,梁夕的實力比拓跋婉婉形容的還要強,殘忍的程度,也讓拓跋戰一時間不能接受()。

在梁夕的面前,那些守衛都如同一張張脆弱的紙人一樣,輕輕鬆鬆就被撕成了碎片。

而且梁夕手中的那杆槍也透著古怪,道道螺旋狀的白光在空氣裡四下飛舞,似乎是在捕捉什麼東西一樣。

拓跋戰年輕時雖然也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但是這種幾乎是虐殺的方式,他還是很少嘗試的。

此刻見到梁夕竟然施展出祭祀神火來灼燒珍娘,而珍孃的罪過只是打了拓跋婉婉一巴掌。

拓跋戰雖然痛恨珍孃的背叛,氣憤她竟然敢打拓跋婉婉,但是看到她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痛不欲生的慘叫,依舊感覺一陣不忍。

拓跋戰正要開口勸阻梁夕,就聽見梁夕頭也不回道:“老爺子,你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嘛,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說話的功夫,梁夕雙手用力,在真力的催動下,珍娘早就痛得暈了過去,而她的指頭也紛紛裂了開來,裡面的白骨硬生生撐破肌肉和面板鑽出指尖,看得人頭皮發炸。

拓跋戰蠕動著嘴唇,還沒有開口,又聽到梁夕道:“所以對待敵人,我堅持的原則就是,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說完後站起身子,一腳朝著珍孃的胸口踹去。

砰的一聲悶響,珍孃的身子如同一個染血的破布口袋飛了出去,在半空劃過一道血紅色的弧線。

清脆的骨折聲從她胸口傳來,大量的血沫從眼睛、鼻子、嘴巴里齊齊湧出,撞在牆上後才慢慢滑落到地上。

牆壁被染上了一個蝦狀的血色紅印,鮮血在牆壁上留下了一片豔紅色的放射線,看上去直叫人頭皮發炸()。

跌落在地上後,珍娘已經完全不像一個人形了,身子以極度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只能神經質地痙攣抽動,眼看是不活了。

但是因為梁夕用力的恰到好處,短時間裡她也死不了,周身的劇痛不斷侵襲著她的神經,讓她疼得生不如死。

這自然也是梁夕的目的。

一邊的繆仲看到珍孃的慘狀,早就嚇得目瞪口呆,短時間裡也忘記了自己雙腿的重傷,掙扎著想往外爬去。

從這高處掉下去活活摔死,也好比落到這個人手裡被折磨死好。

但是繆仲只是往前爬了幾米,就驚恐地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動了。

接著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緩緩飄了起來,懸在了半空,身子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鎖住了一樣,根本不能動彈了。

肌肉扭曲的疼痛讓他想要大叫出來,但是一口氣湧到氣管裡,喉嚨就被梁夕卡住了,繆仲只能發出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