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沒有人願意明知自己會死也會衝上去。
他們這時候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裡的一切了,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既然已經來了,並且阻攔過我,那就別走了。”梁夕的聲音在半空響起,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什麼意思?”四名修真者愣了一下,剛明白過來梁夕這番話的含義,就看到半空中梁夕手中白光璀璨,一杆幾乎透明的長槍已經被他提在手中。
“死吧!”
白色的電光眨眼就到地面,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炫目的白光幾乎把人的眼睛刺瞎。
在地面眾人雙目暴盲的瞬間,他們看到粗長的閃電披在了那四個修真者頭頂,而這四個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抬起手臂做出抵擋的動作。
嗤嗤的電流在地面不時撲閃一下,等到地面上的禁衛軍逐漸恢復視線後,他們驚駭地發現除了他們腳下的地面,其餘方圓五百米都是焦土一片,泥土被灼燒後特有的嗆人味道不停湧入他們的肺腔。
“還有誰?”梁夕居高臨下,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是巨大的壓力卻是讓這數百禁衛軍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等奉命——”禁衛軍隊長往前走了一步,艱難地開口道()。
“你是想攔著我嗎?”梁夕緩緩落在地面上,眼神如刀芒一般掠過面前的禁衛軍。
這些禁衛軍瞬間感覺從腳底板一直涼到了後腦勺,握著武器的手臂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我——”禁衛軍隊長感覺自己的肺腔因為不斷吸氣,都快炸裂開來了,但是就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梁夕!你說!我陳勉和你有何恩怨,你今天要對我們父子趕盡殺絕!”陳勉的聲音突然從人群裡傳了出來。
禁衛軍分開一條道來,將陳勉抬了出來。
被陳勉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梁夕輕輕哼了一聲,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道:“說出來我自己也有些意外,今天早上來這邊的時候,有個叫影語的人又想要殺我。”
這句話中的“又”字被梁夕故意加重了口氣。
陳勉和陳舒慈的臉色刷一下變了,父子二人眼神複雜地對視了一眼。
“當然了,光是這件事,我應該只會要了陳舒慈的命,具體原因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梁夕的聲音彷彿催命符一樣鑽入陳舒慈的耳朵,他全身汗毛直豎,牙齒上下打顫咯咯直響。
“然後呢很不巧,我又從影語嘴裡問到了一些不該問的東西。”梁夕淡淡道,“注意我的口型。”
陳勉緊盯著梁夕的嘴巴,看到對方唇語講出了三個字:林仙兒。
陳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影語原本深得陳勉信任,所以也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看梁夕今天這麼瘋狂暴躁的模樣,恐怕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林仙兒的關係()。
“我最討厭別人打我身邊人的主意了。”梁夕緩緩舉起了星辰,“現在明白為什麼要殺你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仙兒的身份?”
“做夢!”陳勉冷冷回絕。
原本想看到梁夕羞惱的模樣,沒想到梁夕卻是嘴角上揚笑了起來:“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我打算自己找。”
“嗯?”陳勉還沒有反應過來梁夕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梁夕的身體已經如閃電一般掠了過來。
“保——”禁衛軍隊長剛吐出一個字,就感覺身體像是被狂奔中的犀牛撞到了一樣,口中鮮血狂噴朝著一邊跌飛出去。
其他想要攔住梁夕的禁衛軍被他輕輕鬆鬆就撞得四下飛散,看似堅固的鐵桶陣在梁夕的面前如同腐朽的草紙一般腐朽不堪。
“再見了——”轉瞬就到了陳勉的面前,梁夕提著星辰朝對方的胸口一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