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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

望一看到他,所有亂七八糟的糾結心思就都扔到了腦後,從清早延續下來的愉悅感又慢慢探出頭來。

“打完了?”江添問。

“嗯。”盛望穿過陽臺門,抓著手機眯起一隻眼睛朝上鋪瞄準了一下,然後投籃似的丟擲去,不偏不倚,剛好砸落在床尾厚軟的被子裡。所有震動聲瞬間悶了下去,就像把一切外來干擾都阻隔在了身外。

“我去洗澡。”盛望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空間裡的水汽沒有以前那麼足,也許是天冷的緣故,甚至也不太潮熱。盛望本想著他在後面洗,萬一水不夠,倒黴只是他一個。沒想到熱水比他想象的多,速度快一點完全夠用。等到水流慢慢變小變涼,他剛好洗完了。

盛望把小窗推開散霧氣,擦著頭髮往外走,江添已經坐在桌前寫明天要用的演講稿了。

有了前一天的教訓,他們沒敢再忘作業,下課的時候老老實實抄了演講主題和課後問答。盛望把毛巾順手搭在脖子上,去拎書包。

他從包裡掏了本子和筆,拉開桌邊另一張椅子坐下來。結果手臂剛伏上桌沿,腦子裡就開始閃回昨晚的片段……

他手指攥著桌角,微微側著頭。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鬆了開來,蜷著指節有點沒著落,再後來就抓住了江添的胳膊。

……

這桌子有毒。

盛望幾乎剛坐下去就匆匆站了起來,他抓著本子和筆轉了兩圈,在江添的注目中爬上了去上鋪的樓梯。

“去那裡幹嘛?”江添問。

盛望在木樓梯半腰坐下來,用一種靜坐參佛的語氣說:“我樂意。”

江添挑了一下眉,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低頭看書去了,耳朵裡還塞著白色的無線耳機。他低頭的時候,肩背的筋骨弧度會變得很明顯,像一張漂亮鋒利的弓。肩很寬,腰很窄,有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感覺,薄卻並不瘦弱。

盛望寫演講稿從來不寫整篇,都是寫關鍵詞,這樣速度快,還能即時做調整,沒有那種死記硬背的生澀感。

他在筆記本上記著零碎片語,寫著寫著又忍不住抬頭看向他哥的背影。

過了片刻,他抿了一下唇,鬼使神差又抓著本子和筆站起來了。他走回桌邊,悶不吭聲地拉開那張椅子,在江添身邊坐下

他剛放下東西,身邊的人忽然開口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盛望正攥著筆寫單詞,聞言朝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寫了幾個字母后說:“我樂意。”

宿舍裡很安靜,只有他筆尖掃過頁面的沙沙聲。他的胳膊抵著江添的胳膊,面板觸碰著對方的面板,體溫毫無阻攔地相互傳遞著。

他寫完這個片語,終於在滿溢的曖昧感中停下筆。

他看見江添摘了一隻耳機側頭過來,目光從半睜的眸子裡投下。

呼吸交錯落在唇縫間,快要觸上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盛望:“……”

踏馬的哪個傻逼這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