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飛藉著花園裡一株大王椰子掩身,他臉上有一絲血痕,但身體並無大傷。
子彈打了三發就停了,逐風蹲踞在玄關處,又等了三分鐘,見一切平靜,忙不迭朝晏飛藏身地奔跑過來。
“大哥,有沒有怎麼樣?”
晏飛彎腰抽出皮靴裡的短刀,挖下射進樹幹裡的子彈。
“這是來福槍,殺手應該就隱藏在附近,你馬上派人去搜,多留意樹上和水池邊。”
“大哥。”真是被他打敗了,滿腦子只有工作,他就不能分點心思在自己的身體上嗎?
“還不快去。”晏飛一邊下命令,一邊掏出懷裡的槍戒備著。
“大哥,那種事交給屬下去做就行了,你跟我回醫務室好不好?”逐風一臉無奈至極。
他最近倒楣透項,沒有女人可抱也就罷了,還被派來照料受傷的柳晏飛。這大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脾氣特大、酷愛玩命,而且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遇到此種病患,別說他柳逐風了,華佗再世也沒轍啊!
如果可能的話,逐風真想用兩針麻醉劑迷昏晏飛,把他綁在床上,直到他傷好為止。但是不行,人家是掌門,又是他的大哥兼頂頭上司,除非他不要命,否則哪敢作怪。
“柳逐風,你是不是要我請出門規才肯去辦事?”晏飛冷冷地瞪著他,直瞪的他背脊發寒。
看吧!又拿權勢來壓人。逐風憤憤地站起身,偏偏他就是被壓得動彈不得。
“等一下逐風,晏飛要跟你去療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毫無預警地插進他們之間,嚇得兩兄弟神色一變。
晏飛、逐風皆轉頭一探。一個被這熟悉的嗓音□去了心魄、一個則在心中讚歎總算有人肯站出來為他說話了。
前廊附近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車門開啟,一個俏生生的女孩迎著太陽、朝沐清風地下了車。
“朱朱。”
“小美人兒。”
兩兄弟不約而同地驚喊。晏飛聽到逐風輕佻的稱呼,眉兒一蹙,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逐風隨即低頭噤聲。老大哥最近的心情差到谷底,他可沒勇氣去掃颱風尾。
朱朱笑盈盈地朝他們走了過來,明珠似的秋眸盛滿款款深情,燦爛的嬌顏薰醉一地馨香。
她還是那麼漂亮,每次有她在的地方,連陽光都顯得特別耀眼,她永遠神采奕奕、活力充沛,就是這股勇往直前,什麼都不怕的強烈動力撼搖了他的心,晏飛不由看得痴了。
朱朱走到他們面前,視線沒落在晏飛身上,反而轉向逐風。
“走吧!逐風,帶我去醫務室,晏飛既然不喜歡由你治療他的傷勢,那就由我親自幫他做檢查、包紮好了。”溫柔淺笑好似春風吹拂過大地。
可惜早春的風仍是有此兒涼,晏飛僵直了身子,想到她每次檢查他傷勢的方法………突然!他拉住逐風的手。
“大哥,你……”莫名其妙被拉著走,逐風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們去醫務室。”晏飛淡然地說。
“大哥……”天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廢話。”晏飛抿緊的唇僵成一條直線,看似冷硬、沒有表情的臉卻浮著兩朵淺淺的紅雲。
望著大哥和小弟的背影離去,柳追雲這才步出車子,緩緩踱到朱朱身旁。
“你都是怎樣檢查我大哥的傷勢的?”他好奇死了。逐風追了幾個月都追不到的傷患,居然被朱失一句話擺平,這簡直是神蹟。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對付那種頑劣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氣,卯足勁上了就是。朱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上晏飛和逐風。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追雲低聲覆誦了一遍,二十秒後猛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