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只要他在顧明月面前摧毀了楊辰在其心中的形象，那麼顧明月就會知道，他是怎樣的光芒萬丈了。

“沒興趣。”楊辰打了個哈欠。

“你是不敢嗎？”宋建軍倨傲的看著楊辰，隨即瞥了一眼顧明月，彷彿要告訴顧明月，你們家少爺不敢一樣。

她不知道，顧明月壓根就沒把這宋建軍當成一回事，跟著自家少爺，什麼大事她沒見過？便是那寥城城主府的少主都對她家少爺恭敬有加，區區一個寥城商會的公子哥，還能比寥城城主府更厲害不可？

楊辰聽到宋建軍的挑釁，微微一笑：“不敢？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而是，你壓根不配我出手。說簡單點，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你！”宋建軍勃然大怒。

一旁的跟班連忙勸道：“大哥，別動怒。隊裡有規矩，不可對伴隊而行的外人出手，否則會影響我們商會信譽。想找這小子的麻煩機會有的是。”

這讓那宋建軍漸漸冷靜下來，聽著耳邊幾個人的傳音聲，他嘴角揚起。

是啊，他著什麼急，有的是機會慢慢玩死眼前這小子。

宋建軍嗤笑一聲，咬牙威脅道：“便讓你先高興幾天。”

楊辰咧了咧嘴，絲毫不以為然。

若是換做他以往的脾性，他自然不會讓這宋建軍給欺辱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一來他不想招惹麻煩暴露蛛絲買給明皇宗，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有心要考驗一下這宋晨。

宋晨現在頗受打擊，原本以為自己崇拜的物件，崇拜的天才會對他禮待有加，沒想到他認為的天才卻和那些欺辱自己的人一模一樣。這對於誰而言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了。

楊辰若是剛才出手，那麼宋晨經歷的這場打擊自然什麼都不算了。

他不出手，宋晨內心受創就會越發嚴重。

一個煉丹師，心智堅定才是最重要的。

那種自信堅定不移，是一個煉丹師務必要有的東西。

他在考驗這宋晨能否從剛才的陰霾中走出來。

“恩？”楊辰眉毛一挑。

這宋晨，果然沒讓他失望。

看到宋晨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楊辰淡笑道：“怎麼，想通了？”

“楊辰大哥，我想做一個強者，可我不想做宋建軍那樣的強者。強者真的一定要欺壓弱者才能算是強者嗎？”宋晨年齡還小，自然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宋建軍算哪門子的強者。”楊辰溫和的說道。

真正的強者，不會以欺壓別人而證明自己是強者。宋晨？強者用在他頭上簡直是侮辱強者了。

“可是，我真的能成為強者嗎？”宋晨心中滿是自卑。

楊辰咧了咧嘴：“強不強，在於心。如果你領會了，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做到的。”

宋晨皺了皺眉毛，細細品味著楊辰的話。

……

又一轉眼，四天之後。

這四天，那宋建軍出人預料的沒有再騷擾楊辰和顧明月。不過楊辰可不相信這宋建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猜測對方多半是打著在進入莫城後再對他動手的想法。

他壓根沒將對方當回事，始終打坐修煉，跟隨著商隊的步伐前行。

“過了今夜，明天就能到莫城了，大家打起精神。”那商隊領頭的靈武境第六重高手站在前方，神魂散開，警惕的巡邏著，開口說道。“越是接近莫城這一代，山賊就越多，大家可不要覺得快到莫城就鬆懈咯！”

商隊的人都是常年遊走在江湖上的行者，自然都有了經驗，沒誰會將這領頭隊長的話不放在心上。

就這樣，入夜，殘月高掛。

顧明月躺在馬車內休息，而楊